王病苗认真的听着田大犁讲起了事情的发生经过,只是这大犁却一直没把重点说出来,讲的都是那份工作有多么多么的不容易,这不免让王病苗出声催促的说道;“田大犁你别绕弯子了,你赶紧讲讲这孩子是怎么一回事?”
“别着急,我就要说了...”田大犁见自己的话被打断了便出声解释的说到。
“那天我正在寻找工作,四处打听了好几天都没有找到要用人的工作,就当我心灰意冷的时候却听到了码头在招一批临时伙计,我这一听就觉得这工作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造,所以当时我便撒腿就跑。”
“...只是结果就是排了个长队,才刚把我前面的那个人招了便说人招够了叫我们可以另寻他处了。当时真是把我气的要死,但是又没有什么用便准备离开。就当着大伙散开人群混乱的情况下突然一段大风吹过时一顶带着香气的帽子从人群上空中飞过,然后就掉到了水里。”
田大犁讲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一把端起饭桌上的水大喝了一口后又继续说了起来。
“...就是当帽子掉到水里,而且还随着大风就要飘到远处的时候,我刚好就在河边的木板上站着。当时我一看到便灵机一动就知道这顶帽子并不是什么平民百姓能戴的,肯定是大人物才能用的上。所以我一下子就跳下了河里把那顶帽子给捡了起来。”
“结果就是不出我所料,那顶帽子的主人便是这个码头的拥有者一位身穿华丽富贵的少奶奶...当然了还有这个臭小子也在当场,那位少奶奶就是这个臭小子的母亲。”
说完了后田大犁还看向了坐在他身旁的干儿子。
这一看王病苗便知道这新认的干侄子就是田大犁口中少奶奶的儿子,这不免让病苗又多看了干侄子几眼。
“那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呢?”王病苗继续追问到。
“接下来当然是不出我所料,看在我帮忙捡帽子的份上便在雇够人的情况下他娘破格把我雇了起来。然后这一干就是好几个月。”
“...后来我才知道这码头已经是这位大户人家的唯一财产了,而且家道中落他爹早就因病死亡了,然后所有的重担也就落在了他娘身上了。”说到这里田大犁又看了看那位小男孩,然后摇了摇头又说道:“可能是看在捡帽子的份上他娘倒是对我比较关照,时间一久便把一些重要工作交到我手里来处理。”
“也不知道干了多久,他们家码头的生意开始淡了下来,而我们这些临时的伙计也结了工钱被遣散了。然后我便继续向着北方的方向前进着。”
“再后来便是两年前他家破产了,他娘亲不知所踪。也不知道他娘是怎么知道我干嘛的,还安排了个人把他唯一的儿子送到了我身边还认我做了干爹。”
“那时候你也知道我家财万贯,多个人不就是多双筷子的事。而且当时我想他家那时候也是对我多有关照,所以我也就认他作了干儿子。”
“再然后就是我的生意也出了问题便带着他回到了村里。”
田大犁把事情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然后露出了一副唏嘘模样连连摇头。
而在听完整个故事的王病苗也是一阵感叹不已。
“怪不得那小男孩脸上总是露出一副不符合其年龄的样子来,原来是在小小的年纪里经历了这么多苦难。这也难怪他没表现出与同龄人孩子的活泼来。”王病苗感叹的想到。
“那么接下来田大犁你有什么打算没?”没有过多思考也并没有语出惊人,在感叹了小男孩的遭遇后王病苗也只是下意识的就讲了出来。
毕竟人活着就得吃喝拉撒,总得找点事做才能把自己养活起来。而且看样子田大犁他还有个干儿子要养,早点打算也就有了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