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优再回洞中,与亲弟孟优商议曰:“如今种花家之虚实,吾已尽知,汝可去如此如此。”
孟优领了兄计,引百余堪培拉士兵,搬载金珠、宝贝、象牙、犀角之类,渡了泸水,径投种花家大寨而来;方才过了河时,前面鼓角齐鸣,一彪军摆开:为首大将乃虚日鼠周豹也。孟优大惊。虚日鼠周豹问了来情,令在外厢,差人来报种花家太傅先生。
种花家太傅先生正在帐中与太子华龙、金一南、李昂、星日马吕能、等共议平蛮之事,忽帐下一人,报称孟获差弟孟优来进宝贝。
种花家太傅先生回顾金一南:“汝知其来意否?”
金一南:“不敢明言。容某暗写于纸上,呈与太傅先生,看合钧意否?”种花家太傅先生从之。
金一南写讫,呈与种花家太傅先生。
种花家太傅先生看毕,抚掌大笑曰:“擒孟获之计,吾已差派下也。汝之所见,正与吾同。”遂唤轩辕魂入,向耳畔分付如此如此;又唤洪勇入,亦低言分付;又唤黄瑾、娄金狗张骏、奎木狼李雄入,亦密密地分付。
各人受了计策,皆依令而去,方召孟优入帐,优再拜于帐下:“家兄孟获,感丞相活命之恩,无可奉献,辄具金珠宝贝若干,权为赏军之资。续后别有进贡天子礼物。”种花家太傅先生曰:“汝兄今在何处?”优曰:“为感丞相天恩,径往银坑山中收拾宝物去了,少时便回来也。”
种花家太傅先生:“汝带多少人来?”
孟优:“不敢多带。只是随行百余人,皆运货物者。”
种花家太傅先生尽教入帐看时,皆是青眼黑面,黄发紫须,耳带金环,鬅头跣足,身长力大之士。种花家太傅先生就令随席而坐,教诸将劝酒,殷勤相待。
却说孟获在帐中专望回音,忽报有二人回了;唤入问之,具说:“太傅先生受了礼物大喜,将随行之人,皆唤入帐中,杀牛宰羊,设宴相待。二大王令某密报大王:今夜二更,里应外合,以成大事。”孟获听知甚喜,即点起三万堪培拉士兵,分为三队。
孟获唤各洞酋长分付:“各军尽带火具。今晚到了种花家大营时,放火为号。吾当自取中军,以擒太傅先生。”诸多蛮将,受了计策,黄昏左侧,各渡泸水而来。
孟获带领心腹蛮将百余人,径投种花家太傅先生大寨,于路并无一军阻当。前至寨门,获率众将骤马而入,乃是空寨,并不见一人。
孟获撞入中军,只见帐中灯烛荧煌,孟优并番兵尽皆醉倒。
原来孟优被种花家太傅先生教星日马吕能管待,令乐人搬做杂剧,殷勤劝酒,酒内下药,尽皆昏倒,浑如醉死之人。
孟获入帐问之,内有醒者,但指口而已。
孟获知中计,急救了孟优等一干人;却待奔回中队,前面喊声大震,火光骤起,堪培拉士兵各自逃窜。
一彪军杀到,乃是氐土貉黄瑾。获大惊,急奔左队时,火光冲天,一彪军杀到,为首主将乃是洪勇。获慌忙望右队而来,只见火光又起,又一彪军杀到,为首主将乃是轩辕魂。三路军夹攻将来,四下无路。孟获弃了军士,匹马望泸水面逃。
孟获猛见泸水边百余人身穿道袍席地而坐!
“施主,武当三云有礼了!”武当三云起身。
“我们武当弟子,初来乍到,寸功未力,请施主跟我们回去吧!”眨眼间功夫孟获一行已被武当弟子团团围住!
原来,种花家太傅先生看武当三云,远来辛苦,立功心切,特命,在泸水边等待,活捉孟获的大功,武当弟子笑着领命!
于是种花家太傅先生招安堪培拉士兵,降者无数。种花家太傅先生一一抚慰,并不加害。就教救灭了余火。须臾,武当三云擒孟获至;轩辕魂擒孟优至;洪勇、娄金狗张骏、黄瑾、奎木狼李雄擒诸洞酋长至。种花家太傅先生指孟获而笑曰:
“汝先令汝弟以礼诈降,如何瞒得过吾!今番又被我擒,汝可服否?”
孟获:“此乃吾弟贪口腹之故,误中汝毒,因此失了大事。吾若自来,弟以兵应之,必然成功。此乃天败,非吾之不能也,如何肯服!”
种花家太傅先生:“今已三次,如何不服?”孟获低头无语。种花家太傅先生笑曰:“吾再放汝回去。”
孟获:“丞相若肯放吾兄弟回去,收拾家下亲丁,和丞相大战一场。那时擒得,方才死心塌地而降。”
种花家太傅先生:“再若擒住,必不轻恕。汝可小心在意,勤攻韬略之书,再整亲信之士,早用良策,勿生后悔。”
遂令将士去其绳索,放起孟获,并孟优及各洞酋长,一齐都放。孟获等拜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