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端着一壶新茶,走上前扫了眼桌上空了一半的杯子,嘟嘟小嘴道:
“姑娘,又喝这半冷的茶,奶娘知道了,又数落我的不是,说我伺候的不经心,成天就知道顽皮,殊不知这哪里是我的错处,本是姑娘不听我们下人劝的缘故,我这出去冲新茶的一点子功夫,姑娘就把冷的喝了去,真真没法子”
谢桥无辜的望着这个啰嗦的堪比三姑六婆的小丫头,怎么都不明白,这丫头小小年纪,怎么就是个这么婆妈的性子,将来要是结婚生了孩子,还不把人唠叨死。
小丫头端起杯子一扬手,把半杯残茶,泼入河中,利落的提起茶壶,重新倒了一杯滚滚的新茶递到谢桥手中:
“喏,赶紧喝两口热的温温脾胃,回头闹肚子疼了,可又是我的不是了”
谢桥浅浅抿了两口,放在桌子上开口问道:
“可到了什么地界了,打听了吗”
小丫头笑了:
“嗯!船头说了,过了今晚,明一早就到通州了,姑娘,这愣了半天神了,身子刚好些,还是回舱里略躺一会儿子是正经”
谢桥挥挥手道:
“不妨,你自去吧,我再看一会儿子书也没什么”
小丫头还想说什么,但是看了看自家姑娘的脸色,最后还是咬咬嘴唇,轻轻半蹲,福了福身子规矩的道:
“是”
转身出了舱里,谢桥无奈的叹口气,不禁低头看了看自己小小的身子,不过十来岁光景,却是一身的绫罗绸缎,富贵以及,光颈项上带着的这一把精致的赤金璎珞锁,就价值不菲,下坠的颗颗指肚大的饱满珍珠,珠圆玉润,辉光流转,谢桥觉得有点太夸张,戴在一个不过十岁小孩子的身上,真有点不怎么妥当。
但是听说这是她母亲的遗物,在那个慈祥的奶娘温情脉脉的注视下,谢桥觉得别说她真摘下放起来,就是这个想法都非常不孝,哎!谢桥完全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成了这个什么大秦朝的,什么谢家的千金小姐了。
她只记得自己被没道德,不守劳动法的老板,奴役的加了三天三夜的班,然后回到自己贷款购置的小套房,洗了澡睡了一觉,谁知道醒了,就成了这个正逢丧母悲伤过度的小姑娘了。
听说因为接连着几日夜守孝,着了风寒,母亲刚下葬,小姑娘就一病不起了,本来从小身子就不是很好,这一次外感风寒,加上悲伤过度内伤脏腑,这一病缠缠绵绵,竟然一年多了方见好转。
谢桥清醒的时候,正是这小姑娘病的最严重的时期,都说不中用了,听说连装裹的衣服都备下了,谁知道险是险了点,倒是回转了过来,一年的精心调理,如今倒真的大好了起来。
谢桥觉得这小姑娘也忒没福气了,这一年来她也大致上探听了个**不离十,这谢家可真真算是名副其实的世家大族,钟鸣鼎食之家,诗书簪缨,世代书宦的鼎盛之族。
据说大秦开国至今二百来年,历经了六帝,谢家算是开国的大家氏族之一,发家轶事可以撰写成一部正剧加野史混杂的励志了,简单的说,就是当时的谢家祖上封了护国公,封妻荫子,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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