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莱西卡尔给出的回答是:“你刚才刻画卷轴的时候抖笔了。”
刘月匪夷所思。这几天练习下来,他已经能够极好地在白纸上刻画照明术、疾风术和冰锥术的魔文段落及格式。最好的一次,刘月完全看不出自己画的和书上有任何差别。
白卷轴的材质很软,和白纸截然不同,也许是因为这个吧。刘月冷静下来,再次起笔。这次结果更惨。第一个魔文还没画完,白卷轴就烧成一团火球。
“又抖了。”莱西卡尔道。
“真没有啊。”刘月十分无辜。
莱西卡尔拿出第三张白卷轴:“这很正常。我给你用的这种白卷轴是应测性的,从不出错,只要魔文出问题,就会自动燃烧。要是换做一般白卷轴,魔文有问题也不知道,还要给魔文附晶后才能发觉。那样的话成本太高,也很浪费功夫。”
“我以后每天会给你三张应测性白卷轴。这是今天的最后一张。”
刘月不敢再用了。虽然莱西卡尔没问他要钱,但是很明显,这种应测性白卷轴价值不菲。关键是,自己似乎对魔文段落的刻画有本质的理解错误。而白卷轴独有的材质,也很影响刘月的笔感。
“有没有普通的?我要试试笔感。”
“没有。你把那两张纸让我看看。”
乍把涂画着魔文段落格式的纸张拿在手里,莱西卡尔的眉头就拧在了一起。
见他面色如此不善,刘月小心翼翼地问:“怎么,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问题很大,你在白纸上画都抖笔这么厉害。单单这张疾风术,你就抖了有二十多次。”
刘月嗫嗫不言,只咽了口唾沫。
“你本来觉得,自己画的很好,是吧。”
莱西卡尔坐下,把一张白纸摊在桌上,起笔,照明术。
照明术的咒语比疾风术还简单得多。只有“愿得光恩,照我前行”几个字。莱西卡尔走笔龙蛇,轻而易举地完成了书写。在落笔的一瞬间,刘月似乎感觉到,白纸闪烁起微微的光亮。
“看到了吗?”
“看到,什么?是,发光了?”
莱西卡尔点点头:“是的。因为元素接应到魔文的信息,但又没有精神力的引导和魔力驱动,所以,只是纸面上的光元素聚集起来,微微闪光。”
刘月尚还有点不服气:“你真没用魔力?这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这就是魔文学的奥妙所在。如果你觉得这不合理,那,用读出来的魔文呼唤元素,难道就很合理吗?”
刘月哑口无言。
“不信,我可以把你手上那张画掉。不过,我不会再给你补今天的。”
“那就让我开开眼。”
于是刘月真的开眼了。莱西卡尔画了一个他从没见过的魔文段落,比疾风术足足长了两倍。刘月尽力去认,看懂了第一句“火炎炽烧一方石”,第四句“我心化作烈阳心”,其他零零散散的看懂一两个字,没有任何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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