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傲杰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方寻,眼里都是震惊。
“宛少爷见笑了,小儿年幼,离家多日,可能是想念我这母亲了。”
闻言,宛夫人微微偏过头,看了看自家儿子,也有点意外,不知为何自家儿子,见到一个小孩,会如此的反应。
方寻唤住了欲要离开的母亲,下车后却没有直接奔向自家母亲,而是转过身,撩开了马车帘子,恭敬的候着。
只是当马车上的人再出来时,宛傲杰彻底的淡定不了了,急忙上前,就是抱拳恭敬的行了一个学子之礼!
“晚辈见过傅老!”
没错!马车上一身青衣,白发白须的老头正是方寻的师父,也是当初严柳和方菲在山里救回来的老头。
傅老还没下车,就见有人向自己行礼,目光看去,见是一位面生的小子,便是微微点了点头,继续在自己的小徒弟的搀扶下,走下了马车。
“不知老先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严柳见状,也有点意外。急忙上前,与傅老见了一礼。
一旁的方成海,根本不知道此人就是自己小儿子的师父。
见自家媳妇儿上前问候,他身为家中的当家人,自然得赶紧儿上前了。
“菲儿还有弟弟在白鹿书院?”
宛夫人低声的问道身边的女儿,面对这方家一家子,心里的好奇更浓了。
宛傲蓝皱着眉头,嘟了嘟嘴。
“菲儿也没说起啊,我也不知道。”
“哈哈,严氏这就是你吝啬了,若不是今日老夫的小厮看见你家孩子在门口接方寻,我也不知今日你们家乔迁之喜!
突然造访,还望没给你们添什么麻烦。”
宛傲杰......
这傅老何时说话如此平易近人了?
天啊!这方家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何连傅老这样的人物,也和这一家子如此熟络的样子?
就算方寻是傅老的关门弟子,可哪有这样的大儒师父对一个弟子的家人,也这般和蔼可亲,像是家人一般的?
“傅老说笑了!在下是小寻的父亲,还未正式拜访过傅老,望傅老不要见怪。”
见忽然凑上来的男人,傅老眸光挑剔的将方成海上下打量了一番,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才又是开口道:“原来你就是寻儿的父亲?听闻你在外讨生活,这有什么好怪的?
今儿,老夫便是不请自来,这下咱们不就熟悉了吗?
对了,听闻严氏你的手艺不错啊,今儿就算了,改明儿老夫可是要来蹭顿好吃的,好好讨教你手艺一番。”
严柳和傅老虽然算是熟人了,可现在傅老的身份不一样了,那可是自家儿子的师父,那自然得宠着!
“成,到时候也让老先生你点评一二。”
“外面风大,师父我们还是进屋说话吧。”
方寻生怕自家师父年迈,这身子在寒风中站久了吃不消,接过话头,便是提醒到。
“好好好,为师也去看看你们家的新院子,上次为师来的时候,你们那那茅草房,为师还在想呢,你们究竟是怎么住下那么多人的!”
傅老的平易近人,让一旁的宛傲杰早就惊掉了一地的下巴。
白鹿书院的学子不是人人都能在傅老面前出现的,而想要听一堂傅老的课,那更是得学院的前五名成绩,才能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