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让人心慌。
...
现实,未知省市某公寓。
杜煕光醒了,但他没起。
柔软的大床对于一个疲惫的人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它仿佛生出了无数触角,将自己绑在了上面,无法动弹。
躺了很久,直到试练中的一幕一幕再次闪回进脑海,他才睁开了眼,嘴角勾起一个阴险的笑容。
“好人?多么高尚的词汇啊。
但愿我的这位好人朋友被我精彩的表演蒙骗后,仍能够找到正确的答案。
哦,对了,他似乎还有后手。
没关系,这次没能杀掉,说不定下次就有机会了。
你说对吗?
杜煕光同学?”
在杜煕光面前的镜子里,他的镜像正面色阴沉的看着他。
而他,却在开怀大笑。
“别不开心了,等我敬献了这段记忆,我们,就又是一个好人了,不是吗?”
说着,他拿出一张流淌着【记忆】之力的笔记,在自己的额头轻轻一抹。
镜中的杜煕光面色铁青,紧咬双颌,却无可奈何。
不久后,两个人的动作再次同步。
杜煕光们睁开眼,疑惑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笔记上新出现的字迹,突然醒悟过来。
“7月14号,很好,试炼结束了。”
说着他转过头看向镜子,颇为玩味的继续道:
“很遗憾,我并没有死去,看来这次,你还要在里面多待一段时间了。”
镜中的杜煕光无论是嘴型还是动作,与镜外的杜煕光一模一样,并未有所回应。
刚刚发生的一切,仿佛就像是一个人的戏剧演绎。
...
现实,未知省市某办公楼。
方觉在清醒过来的一瞬间,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皱着眉头快步走向档案间,开始在档案柜里翻腾起来。
不一会儿,一阵清脆的高跟鞋走路声在他的身后响起。
“方觉?”
方觉回头,发现是住在隔壁的互助会会员,季月,一位信仰【真理】的法师。
这栋办公楼的屏障被一群热心善良的玩家互相打通,然后又以互相帮扶的形式住在了一起,形成了神降后时代的互助会。
而方觉和她正是这里面分数最高的两位,很有威望。
“怎么这么慌张,试练里遇上难题了?”
“来的正好,还记得你跟我说过的那位大审判庭的墨秋斯吗,帮我翻翻他的资料。”
季月诧异的点了点头,走进档案室。
“英年早逝的【秩序】之子?要找什么,不如先问问我,说不定我知道哦。”
“历史学派的学者就这么博闻强识吗?”
“不然呢,说说看?”季月笑笑,坐在桌边歪头等待。
“我想知道他死亡的地点,并且想要知道死后是否有丢失过大审判庭的半神器,应该是一柄权杖。”
“【行刑之刻】?一柄雷罚权杖。”
“你知道?”方觉脸上写满了诧异。
“嗯呐,大审判庭几千年来唯一失落在外的审判权杖,至今在哪都是个谜。
很多法师都在寻找它,也包括我。
你......见到它了?”
方觉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在哪?”季月激动之下,猛地站直身体,抓住了方觉的手。
方觉叹了口气,一字一句的说道:
“在一个理智蚀者的手里,我起初怀疑他冒充了墨秋斯,后来才回过味来,他应该是撞见了墨秋斯的死亡,并盗走了【行刑之刻】。”
季月瞪大了眼睛,惊讶的捂住了嘴。
“你的试炼似乎很精彩,详细说说。”
方觉也觉得需要有个人跟他一起捋一捋,他放下手中的资料,开始慢慢道来。
直到说完了整个试炼发生的故事,他才停了下来,看向一脸郑重的季月。
“如何,什么感想?”
季月沉思片刻,缓缓说道:
“你被骗了。”
“?”
“【死亡】的祭品或许不是别人,正是你们自己。
我感觉你的思路出现了偏差,但却说不上来是谁误导了你。
而那位叫做程实的理智蚀者,怕也是用你在验证这个答案。
不过你做的也不错,以那时的局势,除了你的底牌,你再没有杀死自己的方法。
我很好奇,他成了最后一个待在试练中的玩家,能活下去吗?”
方觉微微一怔。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不是他布置的?”
“非亲眼所见,我无法确定,但推波助澜的龌龊,大概是少不了的。”
“就算不是他布的局,他也......很厉害。
我要提醒一下【秩序】的朋友们,小心这个叫做程实的理智蚀者了。”
“既然这样,介意我在法师频道小小的悬赏一下【行刑之刻】吗?”
“似乎,也不是不行?
哦对了,也不总是坏消息,我带回了一具【痴愚】信徒的尸体,你的2600分大概有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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