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别哭了,我还活的好好的。海盗看着凶,他们连船都没上来。”
“回来就把船卖了,以后你干啥子都行,总比着脑袋挂在裤腰带上要好。”
“这次也是意外,又不是次次都能遇到海盗。”
“那也不干这个了,老娘又不是养不起你。”
周友建接过了电话。“小臻不要把枪扔海里,遇到海盗,海景知道,枪留下来当证物,要申报。”
“我知道。挨了一枪,流了不少血,这会儿有点虚,我先休息一会儿。”
听到周臻说自己挨了一枪,他妈在那边又哭了起来。
平日里跟个母老虎似的,今天总算有点女人味了。
周臻他家在北方一个著名海滨城市的郊区,跟南韩隔海相望。
他家所在的村子,早年都是以打渔为生,后来又发展旅游业,当地经济比较发达。
他老爹周友建是个能折腾的,早年不过是一个小舢板,后来换成近海渔船,再后来走在所有人前面,从东瀛订购了一艘延绳钓渔轮。
这种船是专门钓金枪鱼的,东瀛的造船技术也是最先进的。
那还是2014年,国家提倡鸟枪换炮,他成了第一个吃螃蟹的。
为了这艘船,他在中日关系最紧张的时候,跑了三趟东瀛,才确定下来了船型。
这倒不是不爱国,而是东瀛船厂跟国内的银行签的协议,有贷款支持。
订金都出了,想反悔也没用了。
这艘船两千六百多万,他们搜干家底凑了一千两百万,贷款一千五百万,免息三年,后面几年的利息也比一般的利息低的多。
2015年交船,第一趟才跑了三个月,他爹的风湿发作,连床都下不来。
在澳大利亚打了两船鱼,赚了个油钱,不得已返航。
二十岁的周臻刚从海事学校毕业,自告奋勇上了船,从2015年夏天到2017年秋天,周臻已经出门整整两年。
他们这种远洋渔轮,都是在一个地区打渔,就在附近国家卖。从北太到东太,沿着老美西海岸到墨西哥,秘鲁,智利,又到澳大利亚。
在澳大利亚卖掉了南太的渔获,他们又在瓦努阿图附近收获了一船渔获,这才返航回家。
这一趟出门两年,收获也是满满的,抛开所有费用,还掉一半贷款是绰绰有余。
不要说周臻这个船主,就连船上的船员,收入最低的,也有三十万收入。
他们船上大部分都是亲戚,跟一般的远洋渔轮规定不同,底薪定的高,奖金低。
最低的一个月都是一万工资,一年十四个月工资,这还不算奖金。
工资高,但是也非常辛苦。金枪鱼的活跃期在凌晨,每天凌晨两三点钟都开始忙碌,有时候十天半个月都睡不到一个囫囵觉。
除了辛苦,在还是最难熬的是寂寞。很多人在船上待的时间长了,就有一点神经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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