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没什么好说的,进了庙,出了家,起早贪黑的干活儿,挑水砍柴、烧火做饭、上香撞钟扫落叶……使役僧的日子果然过的辛苦,每天疲惫的躺下,疲惫的清醒,日复一日,比那敲钟念经还要固定。
“如净,如净。”腆着大肚子的胖子大师兄走了过来,望着咱露出了“亲和”的笑容,“我那屋子都打扫干净了吗?”
“嗯,大师兄,都扫干净了,连灰尘都看不见呢!”
大师兄的笑容更胜:“好好,真是辛苦你了小师弟。”
咱抹了一把汗水,回了一个笑容,“没事儿,都是咱应该做的。”
“嗯,好得很,以后大师兄的屋子就交给你了,那几个懒货大师兄信不过,小师弟,你可要好好干啊!”腆着大肚子的大师兄摇着鸭子步走向了远方。
咱望着大师兄远去的背影,张口欲言,却终究是没能说出话来。
……忙碌了一上午,终于把本属于戒嗔师兄的扫落叶杂活儿干完,才赶到斋堂,里面的一个个认识的不认识的师兄们却已经是摸着滚圆的肚皮,摇着步子走出了斋堂。
管斋饭的饭头三法师兄笑呵呵的对咱道:“小师弟啊,吃完了饭记得把斋堂整理干净哦。”
咱点点头进了斋堂,却已经没剩下多少斋饭,本就是素食,还填不饱肚皮,又要接着刷完抹桌子,让人欲哭无泪。
下午,寺庙斋堂储水的大水缸快要见底,也不知道已经有多久没人挑水了,毫无疑问,这任务又落到了咱的头上。
咱就拿着腰粗的两个大木桶,横了扁担,一担一担的挑水。
黄觉寺建在半山,僧人们吃的水源远在山脚寺门外的小溪涧,挑水十分不便,往往来回一趟就要小半个钟头,咱挑着空桶向山下赶去。
到了寺门,戒心师兄正靠着寺门休憩,近日的香客们似乎各位的少见,许久都不见人来,戒心师兄倒是乐的清闲。
“师兄。”
“小师弟,你去挑水么?”戒心师兄似乎有些诧异。
咱横着扁担在肩膀上,回道:“是啊,斋堂的水缸一点水都没有了,七戒师兄叫咱来挑水,说要在天黑之前把水缸装满。”
师兄不说话了,眼神复杂,半晌,点了点头,重新靠在寺门上,沉闷道:“小师弟,能挑多少就挑多少吧,挑不满就算了,别累坏了身体,七戒师兄也会说什么的。”
咱点了点头表示了解,挑着扁担走了几步,突然扭过头来问道:“对了,师兄,咱没来之前寺里的水都是谁挑的啊?”
“是七戒师兄。”戒心师兄说道,眼睛已经半闭上,不再言语。
咱心里苦笑,自己这一来真是把各位师兄们的活儿都给接了过来了,这使役僧的日子也太恐怖了。
难道其他的师兄们入门的时候也是这般过的?咱心下好奇,扭了扭有些酸痛的肩膀:“师兄,每一个新人进寺都会像我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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