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肠草?!
安二大惊,婆子大喜。
安二吓得脸色青白,果然有人要害翠萝和他的儿子,而除了应氏还有谁会下这种毒手?
那婆子则喜上眉梢,一脸坦然,“四姑娘不要吓唬老婆子,这药可是老婆子亲自端在手上的,方才自个儿还尝过,若是有断肠草,那老婆子自己不是早被毒死了。”
灵芝忿忿地盯着她,“那你定是刚才端去里面的时候加了断肠草!”
安二半信半疑,那药刚才确实是他看着这婆子喝过一口的,没问题;但灵芝的判断肯定也没错,所以唯一可能的就是端进屋后,应氏动了手脚。
他一双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应氏谋财就算了,还敢害命,害他安家的后!
那婆子看安二神色不妙,有些慌了,忙解释道:“老爷,四姑娘一听是搞错了,这药里头真的没有断肠草!”
是真的没有,她急得脸颊肉都抖起来,加的明明是热血化瘀的药,这四姑娘怎么搞的,非说有断肠草!
安二阴沉着脸,“那你再自个儿尝一口。”
他不提这话这婆子都打算再尝一口来以证清白,这药只对生产或是来月信的女人管用,平常人喝了完全没有影响。
她一听安二说完这话,阴恻恻转头看向灵芝,“四姑娘,老婆子亲自尝药给你看,若是没事,你可不能再冤枉老婆子我了。”
说完端起药碗就“咕咚咕咚”喝了两口。
喝完一抹嘴,看着剩下的大半碗药,这药量应该还够翠姨娘的份儿。
一摊手看向安二,眼中尽是得意之色,“老爷您看,这不没……”
话音未落,那婆子脸色一变,整个人僵在原地。
肚子,她的肚子好痛!
“咣当!”她左手端着的药碗跌落在地,汤药洒了一地。
“啊!”灵芝一声轻呼,退回到安二身旁。
那婆子双手捂着肚子,整个人往旁倒了下去。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只觉天旋地转,睁不开眼来,这药里头,被谁下了断肠草!
她用最后一丝清明想着,除了她,唯一将药碗过了手的,就是,翠!姨!娘!
她张开嘴,“翠……”
一口鲜血吐出来,话音被淹没,那婆子蹬了蹬脚,头一歪,死了。
“啊!”廊下几个胆小的丫鬟吓得纷纷往后退去。
灵芝在旁摇了摇头,啧啧叹道,“好可怜的婆子。”
安二心头早已想了个通透,恨得面冷心寒,睚眦欲裂!
这婆子分明不知道药里头有断肠草,刚才她端进去之前还没事,端出来之后试喝一口就被毒死,除了在屋子里头的应氏,还有谁敢下手!
应氏听得门外动静异常,打开门来看究竟,一眼看到躺在地下的那婆子,惊得尖叫起来。
“这……”刚要开口,整个人就挨了极端愤怒的安二一个大力窝心脚。
应氏被揣得整个身子往后退去,撞上厅屋内的桌子,再跌坐在地,疼得话都说不出来。
一屋子丫鬟吓得鸦雀无声,不敢动弹。
“老,老爷。”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她的事儿败露了?可那翠萝还活生生的没死呢!
安二一步迈进屋内,又赶着应氏踢了两脚,疼得应氏呜呜只哼,等缓过气儿了,瞪着血红血红的一双眼怒道:“安怀松你要打死我也得让我死个明白!”
安二额上青筋直暴,指着外头躺地的婆子,恶狠狠道:“我还真想打死你,你以为我不敢?当初怎么娶了你这么个污心烂肺的玩意儿?”
应氏冤得只想吐血,还待开口。
安二已朝身后一挥手,一指地上,“叫护院来,把太太绑到柴房去!”
应氏一听,不是祠堂,不是松雪堂,更不是琅玉院,是柴房,那是关下人的地方!
她又懵又急又气,一翻白眼,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