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刘大人莫非以为王某人没有这个能力?”王洋歪过了头来,打量着这位可是在私底下狠狠的难为了自己一把的工部尚书刘安世反问道。
“你王大人的能力,朝堂诸公可都是有目共睹的。但是这数万流民,牵扯的干系甚大。若是事情尚未了结,王大人你便在朝堂之上大放厥词,那你就是欺君之罪。”刘安世阴沉着脸,冷冷的说道。
此刻,户部的王尚书越众而出,两眼死的盯着王洋,就像是一只秃鹫,正在打量着一只奄奄一息,行将倒毙的猎物。“刘大人所言极是。王大人,本官尚有一事想要向你请教。”
“不知王大人有何见教?”王洋打量着这位户部王尚书,笑眯眯地问道。
户部王尚书深吸了一口气,厉声喝问道。“安抚安置流民之事。这可是朝廷政务。但是为何,户部这里只有寥寥数本账册,赈灾的钱款到底有多少?用在哪里?你为何不一一上奏朝廷,或者是记录在册?”
“赈灾的财物一共是三十八万六千七百二十一贯。这其中包括了购买六万余流民的生产生活工具,以及支付那些吏员的薪水……”
“帐册之上不是已经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吗?王大人你居然还要反问本官?莫非是王大人你连户部官员上缴的那些账册都没看过。”王洋摊开了双手,一副显得十分无奈的表情道。
“才三十多万贯,这,这怎么可能?”
“之前朝廷这边不是说安抚安置那些流民,至少要花费数百万贯的吗?”
“可不,不光是要耗费数百万贯的财物赈灾,更需要大量的时间来安抚安置流民。”
下面那些官员七嘴八舌,喧哗声四起。
天子赵煦不由得眉头一皱,看了一眼身边的马尚马公公。
马尚心领神会的清了清嗓子,上前一步尖声厉喝道。“肃静!”
一只冷眼旁观的章惇也终于站不住了,越众而出向天子一礼大声的道。
“陛下,臣怀疑王屋山在这其中肯定是倒了什么鬼?而且,以不过月余的光景,数十万贯财物就能够安抚安置的数万流民?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所以,臣很担心王洋弄虚作假。”
“章大人言之有理,臣也觉得一旦流民安置不妥,惹出事端,天下百姓将会如何看待朝廷?”这个时候,副相梁焘也站了出来高声喝道。
看着一个二个朝廷重臣,纷纷出列攻讦王洋,而王洋这家伙居然是一副从容自若,浑不在意的模样。
天子赵煦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努力的维持着不动声色表情,朝着王洋道。
“诸位卿家,你们的担忧,你是朕心中所想。王巫山你自己解释一下吧,不要再卖关子了。”
“是,不为成功,本官知道你们有很多的疑问,也有很多的不理解,但是没关系。因为本官的确已经,把那数万流民都已经安置安抚完毕。”
“他们现如今已经不再是荆棘路的流民。而已经都成为了本官购买下来的黄龙泽庄园的佃户。”
王洋此言一出,那些方才显得群情激奋的大臣们都不由得一僵,张目结舌的望着他。
“佃户?你可是六万多啊。他们怎么都变成了你的佃户?”一名官员忍不住惊呼出声来。
“怎么,这位大人不相信吗?看来不仅仅是这位大人不愿意相信,我相信在场的诸位同僚,都恨不得本官是在这里满口谎言。”王洋的目光扫过朝堂诸多臣工,笑容显得十分的古怪,甚至可以说是有着浓浓的朝讽之意。
“陛下,臣今日上朝,带来了一箱东西,想要进献给陛下,还有想请诸位大臣们一览。以此证明京畿路数万流民已经不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