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了那华美的楼船,欣赏着那繁华的汴梁夜色美景,享受着那些精美的大宋美味佳肴,甚至还有特地订餐送来的烤鸭,让仁多宗保这位哪怕是在西夏国享受惯了锦衣玉食的权贵之臣,仍旧忍不住感慨万千。
“这东京汴梁,果然是繁华更胜往昔,单单一城,便抵我大夏三分之一的人口……”端着酒杯,晃荡到了船头举目四望的仁多宗保不禁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站在他身边的王洋呵呵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这有什么,我大宋如今的人口,约为万万之民,西夏……呵呵,若是仁多大人不弃,愿意在我大宋定居的话,那么王某定然倒履相迎。”
这话一出口,仁多宗保手一抖,差点把手中的酒杯失手跌落入那汴河中去,下意识地回头扫了一眼,看到那些僚属都尚在厅中,与王洋带来的礼部官员在那里你来我往的相互劝酒吹牛逼,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转过了头来,看到站在身畔,似笑非笑的王洋,仁多宗保的心情实在是如同吡了狗,你特么的这么赤果果好吗?
知道什么叫矜持吗?这么直白,简直就跟市井之间卖菜似的,太俗气。
“王大人莫要开这样的玩笑才是……”
看到跟前的仁多宗保方才的表现,王大官人悄悄的握了握拳,脸上的笑容不变。
“仁多大人,其实你不太清楚,王某人一向都是这个秉性,说话喜欢直来直去,不愿意跟人绕弯子,心里边想到了什么,就说什么。”
“看不出来,足智多谋的王大人居然还是直爽性子之人。”仁多宗保直接就呵呵了,老子信了你的邪才有鬼。
“那当然,不然,王某也不会被调离陕西北路,回到汴梁来清闲的去当个学正。”王洋捉狭地朝仁多宗保眨了眨眼,一副多年损友老交情的样子,实在是让久历宦海的仁多宗保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跟王洋打交道了。
主要还是对方太赤果果,一点也不按规矩出牌,套路实在是让人捉摸。
王洋之后没有再提,而仁多宗保自然也不会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总算是又渡过了一个平静的夜晚。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王洋偶尔露个面,然后又会消失一两天。而仁多宗保每天都会蹲在房中,向西夏禀报正在谈判的消息,当然进展艰难是必须的。
仁多宗保当然还要着重的提及了自己的谈判对手乃是那位对西夏充满了深深恶意的王洋,正是这货的出现,让谈判一直无法取得有效的进展。
西夏国主李乾顺有些麻木地看着跟前那些蹲在殿中,却愁眉苦脸,苦思无计的臣工们,内心是一片凄凉。
若是那个时候,多听一听那些臣子们的意见,而不是执意的想要一意孤行,或许,就不会出现眼下这样的尴尬局面。
“陛下,那高世则那边可有回音?”
“朕尚书收到高世则的回函,至于仁多卿那边,前两日传来的消息告诉朕,他正在设法说服对方,希望宋庭对于折可适是否撤军离开我大夏国境进行一个明确的表态……”
嵬名阿吴忍不住一拳重重地砸在了地板上。“这些宋狗,还是那么的卑鄙无耻,折可适的那点兵马,我西夏虽然弹指可定,可是之后……”
“是啊,这之后的后果,却不是我大夏愿意承担,也是无法承担的。”李乾顺有些痛苦地揉了揉眉心苦笑道。
“折可适驻军于我大夏国境,而我大夏却不敢逐之,长此以往,我大夏将士的士气就会越来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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