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天上神龙,身边美女无数,怎么看得上我韩轻语?”
韩娇那番话,说的含蓄,听在韩轻语耳朵里,又是别番味道。天河魏,韩、范三家背靠许道之,为了争宠,无所不用其极。
现在的韩家,为博取许道之开心,连家里的宝贝女儿,也要拱手相送。其实,韩轻语早就猜出韩家的想法,因此她故意借江鱼之名,宣布自己已有归属。
这也是当她和江鱼成为恋人的消息传播出去时,她没有解释的原因。
许道之,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在中州属于神话般的存在。韩轻语怎可能把自己的终生,托付给一个素未谋面之人?
神话又如何?中州之主又如何?韩轻语从不羡慕,她的另一半,必须是自己深爱之人。其他人过的如何,有什么惊天身份,与她何干?
韩家饭宴,演变成了互相指责。
随着韩正德拍案而起,这场闹剧才落下帷幕,饭宴不欢而散,每一个韩家人,表面上一言不发,但看江鱼视线如炬,充满了敌意。
许道之,才是韩轻语一生的归宿。
离席后,韩正德叫住江鱼,两人一路出了别墅,乘车往山顶赶去。车子内,韩正德表情平静,看不出喜怒。换作一般人,早被其强大的气场震住了,回去后,就会自己远离韩轻语。
九龙山顶,江鱼和韩正德并肩而立。
“韩叔,你叫来,是想说什么话吧?”
江鱼背着双手,眺望远方的高楼大厦,摩天轮在江边缓缓转动,在水面映射出七彩光斑,绚烂夺目。
韩正德同样眺望天河,淡语道:“杜甫曾经说过,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站在九龙山顶,俯瞰天河市,你会有什么感觉?”
江鱼知道韩正德所想,轻笑道:
“一眼看去,人口数千万的天河也显得无比渺小,身在此山中,给人一种渺如尘埃的感觉。”
韩正德点头:“正是,江家在云城,便如我们站在九龙山俯瞰的天河。身在其中,自然觉得广袤无边。当你跳脱其中,站在比天河更高的九龙山巅上,就会发现,原来我们生活的天河,也不过如此。”
“出了云城,乃至那个江北,江家的地位,与眼前这天河市又有什么区别?而韩家,如我一样,正是站在九龙山上的人。你认为,韩家会看得上一个渺小的存在吗?”
江鱼笑道:“我现在,不也和韩叔一样,充当着俯瞰天河的角色吗?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无非是想让我知难而退,放弃轻语。”
韩正德目光深远,这一刻,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上位者的王霸气息。
“离开轻语,我不希望她的前程耽搁在一个小人物身上,演戏也好,恋人也罢。我女不是庸人之姿,自然不能嫁庸人之辈。”
“我知道江家财产过十数亿,发展速度无人可挡。”
“我知道你必有依仗,敢来我韩家吃饭,还能在我面前而不惧。”
“但,你还不入我韩正德的眼。”
韩正德望着江鱼,每说一句,视线便锋利一分。
江鱼不为所动,衣角在风中猎猎,视线平淡的犹如一潭湖水,仿佛流星坠入里面,也掀不起半分波澜。
他笑了出来,语气十分轻松:
“你们对我猜测,就是建立在那些调查的信息上?这些,只是你们韩家一厢情愿的猜测罢了。”
“我敢无视魏嘉,追求轻语。”
“我敢来韩家吃饭,直面相对韩家众人。”
“我敢轰传天河,向世人宣告轻语是我的女朋友。”
“一切,都源自于我的底气,我是高傲,但我有着高傲的资本。我看你们韩家是在天河受人追捧习惯了,外界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你们调查到的消息,居然寥寥无几。”
韩正德摇了摇头,对于江鱼所说,嗤之以鼻,根本听不进去。站在他的角度,江鱼只是不甘心韩家对他的贬低,想要在言语上,为自己找回一些面子而已。
这个世界,谁都想要面子,可惜不是嘴里说出来的,而是自己赚回来的。江鱼年纪不过二十,就算有点成就,又能高到什么地步去?
韩正德对江鱼的不识抬举,有些恼怒,这小子好说歹说,愣是半步不让。
他吸气道:“韩家的力量,远非你所能想象,不光天河,就是燕京也有着强大的人脉。全天下,只有许道之一人能配轻语。”
江鱼笑容不减反增:“为什么?”
韩正德一字一句道:“为他能一剑能斩破万般事,为他武道惊天坐镇中州,为他名扬天下气魄吞山河,更为他能带领韩家,突破瓶颈走上更好的层面。”
“我说这些,不是你一个学生能理解的。”
江鱼收起笑容,淡然道:
“无需让轻语嫁给许道之,我江鱼一人,自可超越许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