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在宁县已算绝顶,就算宁县之主来了,他们未必会弯腰相迎。小鱼,我问你,你是否知道你妈身后的苏家,然后打着苏家的名号扯虎谋皮?”
当年江云安曾立下誓言,终生潦困不饮苏家一水,不花苏家一文。如果江鱼再用苏家的名号为自己谋取私立,江云安恐怕一怒之下,会与他断绝关系。
老子一身铁骨,怎容得下儿子半身窝囊?
江鱼不屑一笑:
“苏家?我江鱼一生行事,何须扯他人旗号,苏家一众在我眼里,跟蝼虫无异。”
江云安疑惑道:“难不成,你背后有什么通天大佬相助?我虽然不信电视上的剧情,但在现实中,却也有几率发生。你要是身无长技,或者没有强大背景,宋卿之流绝对不会那样敬你。”
江鱼背着手站起来,撮指如刀,横于胸前:
“你们且看。”
话落,江鱼猛地屈指一射,一道白茫茫的剑气,从双指激荡射出,划过数丈虚空。自江鱼脚下往前延伸,地砖骤裂,三四米外的一张沉重茶几被斩为两半。
江云安瞪大口眼,大脑几近停止运转。
江鱼脚下延伸出数丈长短的切割痕迹,看起来触目惊心,这一幕,江云安根本无法理解。看在眼中,与仙侠电影无异。
江鱼收回手指,身上气吞山河,从容道:
“因为我有着掌控世人生死的神通。”
“所以我扇飞李晨光,李荣寂非但不恼,反而对我跪地求饶;所以我让宋子文自断双腿,宋卿不敢言语,敬我如宾;所以苏家在我眼中,不值一提;”
江云安惊得说不出来话。
“爸,妈,你们是否听说过世俗武者?”江鱼面带微笑:“这个世界,远不是你们所能理解。比如华夏,存在一小部分人,平日不履世俗,却有着飞檐走壁、掌断金石、力拨千钧的能耐。”
“我就是一名武者,强大的武者。”
江云安下意识想起那天跟在苏远山身旁的任千绝,他轻飘飘的一掌拍在自己身上,便如被汽车撞到,千钧万里瞬间将他震飞。
任千绝,想必也是小鱼口中的世俗武者。
苏暖依身为苏家千金,所闻所见要超过江云安,她沉声道:“我小时候,曾亲眼见过世俗武者,和小鱼说的没有多大出入。他们外表与常人无异,但力大无穷,弹指可杀人。”
“苏家的保镖,过半是世俗武者,每一个人都能单独打败世界上最优秀的特种兵。在当今社会,武者地位超然,来往多是富豪巨贵。”
江鱼点头,苏暖依身为燕京苏家之人,自然对武者一知半解。
“小鱼,你说你真的是世俗武者吗?”
苏暖依震撼道。
世俗武者,十年为春,十年为秋,漫漫二十年,才算的上一春秋。想要成武者,不知道要付出多少精力血汗,非大毅力、大智慧、大机缘之辈不可为。
而且不是挥泪撒汗就能享受硕果,因人而论,多少心性坚韧之辈,到头来竹篮打水?
江鱼以不满二十岁的年龄,亲口说出他是一个世俗武者时,这让苏暖依怎能不惊,怎能不喜?
“暖依,你知道?”
江云安见自己妻子娓娓讲来,说的头头是道,当下一惊。
苏暖依点头,语气凝重:“武者世界,距离你们太过遥远,只有达官显贵才能接触到冰山一角。我对武者了解也不多,但那日的任千绝,也是一名隐门武者。”
她语气霜寒几分:
“云安,你可知道武者为何不履世俗?”
江云安摇头,世俗武者,于他而言是一个十分陌生的词语。
苏暖依继而道:“因为武者实力太过强大,华夏怕这类群体以武破禁,就像秦朝儒家以文乱法。所以设下隐门,权掌武界,一般武者不得轻易入俗。”
“那天对你出手的任千绝,正是隐门中人。”
江鱼眉头一皱:
“怎么回事?”
江云安脸色一急,对苏暖依眼神示意,欲要阻止。
后者却不闻不顾,继续开口:
“那天,隐门中人曾对你爸悍然出手,那一掌至少用了五分力道。昨夜我还看见你爸咳血,肯定是那掌所至。若你不是武者中人,这事我也就不追求了。但你现在身为武者,应该有能力接触隐门,我要你告上隐门,治任千绝的罪。”
江鱼视线一凝,寒意陡生,杀机盎然:
“隐门,任千绝?”
苏暖依点头道:“小鱼,你知道隐门吗?”
江鱼怒极大笑:
“隐门?好大的威风,我这才离开几个月,便不认我这个主子了?”
苏暖依愣住,不明白江鱼在说什么。
江云安急切开口:“算了,听你们所说,隐门可是庞然大物,背靠华夏,掌管一方武界的,能有几个善人?暖依,我说没事,那就是没事。”
江鱼冷哼道:
“隐门管一方武界,我江鱼掌天下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