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鱼淡然点头:“一只臭虫,也敢冒犯本尊,杀了也就杀了。那什么狗屁石天城,想要复仇,本尊接着就是。”
掌杀石昊之后,风轻云淡的语气,没有丝毫压力。
聂世堂冷哼道:“先不说阁下为何杀死石少城主,我记得城主夜宴,并没有邀请到阁下。阁下不请自来,是何意?”
林宗河,武炎,张鸣子几人,嘴角一丝笑容若隐若无。
石昊死在天霜城,与他们何干。
要追究,也是江鱼和天霜城首当其冲,不管怎么算,都算不到他们头上。
宫素素脸色复杂,走到聂世堂面前,解释道:“江上师,是跟我们一起前来,聂城主,这其中…”
聂世堂摆手:
“素素,你我之间,算是故交。是你引来这等狂徒,与我聂世堂同罪。还不速速当着白仙子的面,擒住此人,戴罪立功?”
林薇儿如坠深渊。
所有人,目光同时投来。
江鱼放下酒杯,似笑非笑的看向宫素素,似在等她决断。
宫素素纠结片刻,幽幽一叹,败下阵来:“江上师对我这几个不成器的爱徒,有救命立身之恩,素素实在难以下手。石天城追究起来,素素担着就是。”
说完,歉意的看了白若仙一眼,退到后面不言。
白若仙皱眉:“宫素素,你想好没,今日若不出手擒下他,等于叛门,按我寒玉神宫天律,当废除一身修为,打入寒玉谷,日夜受冰冻之苦。”
听见寒玉谷,宫素素身子摇摇欲坠,嘴中尽是苦涩。
江鱼好奇问道:“冰冻之苦,与地火焚魂同等,你就不怕?”
江鱼没想到,宫素素居然没有动手。
林薇儿几人,面露绝望,小手冰凉。
石昊身死,对于石天城而言,是十二级地震。石破天追究起来,不知会牵连多少人?
宫素素笑道:“江上师说笑了,素素怎能不怕,只是江上师对我等有恩。素素出手,岂不是忘恩负义,受人耻笑?”
聂世堂脸色,无比难看。
“素素,莫要糊涂,快…”
嘴中的话还未说完。
江鱼目光一凝:
“聒噪!”
只听虚空骤响,一束神芒宛若天剑,划破虚空,直插聂世堂胸口。
就见聂世堂身上泛起点点光泽,凝为光罩,将聂世堂罩在其中。神芒射来,光罩似镜面破碎,不堪一击,然后贯穿身躯,把聂世堂带出百丈,死死钉在一面石墙上。
现场落针可闻,寒蝉无声。
白若仙脸色狂变,差点惊掉下巴。
宫素素更是瞪大美眸,整个人一动不动的立在原地,感觉如同做梦般,一切是那么的震骇。
人仙修为的聂世堂,被江鱼一眼钉穿百丈。
林宗河他们,吓得两股颤颤,浑身血液几如凝结。
一股寒意,顺从脊背直冲天庭,好像置身在寒玉冰窟,灵魂都为之冻结。
‘哒哒!’
张鸣子的牙齿颤动不停。
江鱼掌杀石昊,众人还可以理解,但吐眼洞杀聂世堂,就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
“这…”
林薇儿呆呆看着江鱼。
见他若无其事,又倒满一杯,仰头喝下。
“江大哥,快走。”
林薇儿惊心动魄,感觉一切是那么疯狂。
终于,江鱼放下酒杯,目光环视走位,平静问道:“还有谁想要对江某出手的,一起上就好。”
林宗河他们,无一人敢答。
但被江鱼视线看来,全部低下脑袋,全身瑟瑟发抖。
白若仙很快平静下来,淡淡道:“是我小看了阁下,没想到阁下不光精通炼丹,居然还是一位高手。”
江鱼掀眼:“江某还没找上你们,你们反倒自己来了?”
白若仙一愣。
不明白江鱼话中何意?
听他的意思,难不成是来找寒玉神宫的?
林宗河他们,也在这时起身,脸色不太好看,对白若仙开口道:“白仙子,既然宴会无法继续,我等就先走一步了。”
说着,几人转身离去。
直觉告诉他们,继续停留必然引火烧身,牵扯到寒玉神宫这等天宗,哪怕他们身后的门派,也担待不起这份责任。
毕竟他们背后的宗门流派,也是仰寒玉神功鼻息而活,每年都要上交无数资源,方可安身立命。
不等林宗河几人离开,一道淡淡的语气响起:
“我说过,让你们走了吗?”
大家看向正在低头喝酒的江鱼。
林宗河脸色难看起来:“江上师,我等又没有对你出手,莫非还不能走了?”
江鱼在林薇儿几人如看疯子的目光中,淡然道:
“你们虽然没对我出手,却再三冒犯,煽风点火,真以为江某听不出来?每人自断一手一脚,方能离开。”
林宗河,武炎,张鸣子三人,怒火中烧。
武炎更是沉声开口:“江上师,不要欺人太甚。”
江鱼含笑:
“我若欺人太甚,你们和身后的门派,早就被我踏灭。”
说完。
江鱼十指连弹,数丈匹芒照亮满堂。
在场众人,瞠目结舌。
“疯子!”
白若仙嘴中,冷冷的吐出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