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手上只是小伤而已其实放着不管的话,伤口很快便会结痂愈合的。心里这样想的嘴上自然就如此说了出来。
“没事的,这样的伤口明天基本上就愈合了,三天后一点疤痕都不会留下的。”天与咒缚体质带来的好处之一,伤口愈合速度加倍且不会留疤。
我本意是安慰歌仙不想让他担心,只是我的话一出口歌仙的表情变的更加难看,甚至眉头都要皱在一起了。
对上我不明所以的充满疑惑的双眼,歌仙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总是带的和煦笑容的脸上此刻满是落寞的神色。我不知道要如何形容他的神情,有生气有担心还有一些我暂时分辨不出的感情。
“姬君总是这样懂事,时刻想着不给别人添麻烦,什么事情都自己处理自己忍着,手心都流血了怎么会不疼呢。”刀剑受伤都会疼,更何况是比刀剑脆弱的多的人类,怎么会感觉不到疼痛,只是嘴硬不肯承认罢了。
“你在我们眼里还只是一个孩子,难过了伤心了完全可以告诉我们这些大人,虽然我们无法为你分担伤痛,但是姬君可以把我们当做倾述对象,把你内心的痛苦和困惑都说出来。我们毕竟是存在上几百上千年的付丧神,应该能给姬君一些建议和帮助。”
有些话歌仙早就想说,只是顾忌着姬君的情绪当做不知而已,今天他是有些忍不住了。审神者跟他们相处总像是在忌惮着什么,不敢靠近他们这样的疏远让他们很是头疼。
歌仙看着我的眼睛,表情是少有的严肃认真。“大家是爱着你的,被爱的人是有任性的权利的,你并不孤单,我们会一直在你身边,支持你,陪伴你,请稍微信任一下我们吧。”
歌仙的话说的十分清楚,完全没有给我装傻的机会。
我有些无措的移开眼睛,躲闪间目光落在了宗三身上,不用他开口我从他眼中读出了和歌仙相同的意思。
我是你可以相信的人,请不要再独自承担痛苦,我们愿意与你一起分担。
室内一时间安静下来,歌仙手法温柔的给我的手掌缠上纱布,待包扎完毕后他则和宗三一样坐到了一边,两个人无声坐在我的对面,眼里带着一点希冀。
歌仙和宗三没有说话,可我觉得他们在等我的答复。
我一时间脑子里有点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们,超直感带来的反馈证明他们两个说的是心里话,可就因为太过真诚,反而让我不敢随意答复。
我害怕随意干涉别人的命运,怕这样会给他们带来不幸。
两方对峙的时候,先败下阵的从来都是更在会你的人。因为放在心上因为更在意,所以舍不得步步紧逼。
在我无法给出任何答复的时候,宗三退了一步结束了这场突如其来的谈话。
宗三站了起来,姿态优雅的对我行了一礼。“夜深了,姬君该睡了,其他不重要的事情明天再说。”语毕他带着歌仙离开了天守阁。
听到两个人的脚步逐渐远去,我在放松的同时还有后悔。
有种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无理取闹感。
【唉,宿主还是不愿意求助别人。】系统是知道宿主性格的,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遇到事情总是自己想方法自己解决,而不是求助其他人。【如果宿主开口的求助的话,怎么会有人忍心拒绝你的呢。】
系统可比它的宿主看的明白多了,有些事情还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或许是知道对方不会拒绝我,我才更不敢开口去求助。”做人不能太理所当然,没有人生来就是拯救我的。
【那三日月的事情,宿主打算怎么办?哪怕有我协助想要找一振没有契约的刀剑,简直是白日说梦。】
系统说的是现实,没有契约在身,我根本无法用灵力找到三日月的位置。而且时政最少有上百振的‘三日月’,我要如何分辨其中的哪振是属于我的。
我和系统同时陷入沉默中。
事情俨然变得没有任何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