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看着森鸥外的表演,没有一点要搭话的意思。他之所以赴约只是想看看森鸥外是如何挣扎的。
看太宰没有理他森鸥外也不生气,能做首领的人就没有心理承受力差的,森鸥外一点都没有在意太宰的冷脸,所以他自顾自的说起了一些过往的事情。
因为他知道说别的太宰可能会当成耳旁风,可说这些事情太宰绝对不会当做听不到。
“好几年过去了,我以为太宰已经把那件事情完全过去了,没想到太宰竟然一直记得。我都不知道你们两个的感情竟然这样好。”能让太宰一直忍而不发,两人的情谊显然比他知道的要深得多。
森先生这些日子想明白了许多事情,包括太宰为什么背刺他,太宰其实是在报复他当年毒杀她的事情。虽然他们两个都知道视频是假的,但是他杀掉她的事情是事实,不容辩驳。
他森鸥外在这件事里并不无辜。
太宰如同森鸥外预料的一样,他没有继续保持沉默。
“当时森先生忙着夺权,自然无暇注意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她。”在森鸥外眼里所有的事情都比她要重要,被遗忘其实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我最近经常会回忆过去的事情。”森鸥外看向窗外不可抑制的回忆起了几年前的事情。
“我还记得那个她被别人算计被送到刑讯室的事情,我接她回来的时候她痛的路都走不动,整个人楚楚可怜的靠在我的身上,当时她是真的又乖巧又听话十分惹人怜爱。只是后来我忙于自己的事情无暇顾及她,等再次见面时她已经学会了借助其他人的势力活着,看的我眼神也变了。”她眼里的光在逐渐熄灭。
她看自己的眼神慢慢变得同别人无甚区别。
那个用热烈的眼神看他的少女,终是还是被染上了斑杂的色彩。
森鸥外不讨厌单纯人,但是相对的他对小心思多的人明显没有什么耐心,尤其是可能背叛他的人。或者说一旦开始怀疑,她的许多举动都会变得有其他含义。
太宰一点没有给森鸥外面子直接嗤笑了出来。
“森先生好虚伪,说来说去其实最在意的只是她选择去依靠了别人而已。不要美化自己的嫉妒心,森先生稍微正视一下丑陋的内心吧。”
森鸥外真的不知道一个没有任何依靠的少女在港黑会遭遇什么吗?不,他是知道的,他只是想等她撑不住的时候来主动来求助他。跟那个送辉夜礼物的男人是同样的想法,他们其实是一样的人,又自私又卑鄙。
贪婪的想霸占温暖,却又要对方只能依靠自己。一个只能依靠自己的女孩子,在某种程度满足了他的控制欲。
很可惜,辉夜第一选择不是森鸥外而是其他的人。
幸好她没有选择森鸥外,要不然只怕会被利用的渣滓都不剩。
也许太宰说的是对的,只是现在讨论这种事情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他即将为自己的错误买单。算是迟来的报应吧,希望再次见到那个少女的时候他能得到对方的原谅,如果当时他多信任对方一点说不定事情会变得完全不一样。
“是吗,也许太宰你说的是对的。”
太宰并不想听一个森鸥外在他面前回忆惋惜。
“森先生约我到这里到底要说什么?总不能只是想回忆过去吧。”他可不想回忆这些糟心事。
“太宰不要心急,我约你出来自然是有要紧的事情。”说着森鸥外走到了太宰治面前,从怀里掏出了两个信封递给了太宰治。“太宰看完这两样东西,大概就能明白我为什么邀你前来了。”
太宰接过了森鸥外递来的东西,打开信封仔细看了起来,然后震惊的眼睛睁大。
森鸥外递过来的东西分量很轻,而且它们代表的意义则完全不同。
一封是异能特务科下发的异能开业许可证。
而另一封是港黑首领亲自写的银之神谕:任命太宰治为下一任首领。
太宰治骤然抬起头,死死盯着森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