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千手扉间冒着跟宇智波斑碰面的风险也要来见我,让我不得不回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思来想去只有交给他的两份资料,该不会是研究出差错了吧。
千手扉间跪坐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下意识抓紧了手里的折扇,他的表情虽然与平时没有区别,我却预感他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对我来说算不得是好消息。
“是出什么事情了吗?”能让千手扉间一早就找上门来。
“昨天,千手花衣向我求助。”千手扉间只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便抬起他红色的眼睛看着我。“姬君大概能猜到她对我说了什么事情。”
糟糕,偷师被正主发现,现在事主找上门来问我要说法。我该怎么办,是挣扎一下还是直接承认,救命,果然不能干坏事。
要不然就会像我一样,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作为过错方我没有回答的底气。
沉默让房间里的气氛变得越加古怪。
“花衣她昨天晚上来找我坦白,直言伤害公主这件事情让她坐立不安,所以她才会食言,没有遵守和公主的约定。”千手扉间率先打破的沉默,开始为自己家的孩子找补。
不管公主的要求多离谱,毕竟她的身份摆在那里。她是公主,是城主,她可以决定城里所有人的命运。
千手花衣既然答应了公主的条件,就该遵守跟她的承诺,哭哭啼啼的找上他也无法改变她违约的事情。但凡公主因此生气,那么他只能处罚对方。
身份地位不平等的两方出现冲突,对的从来不是有理的一方,而是阶级更高的一方。这是忍者很早就知道的事情。
我知道自己不占理,之前刻意避开了千手扉间的目光,可听到他的话后,我不太确定自己之前的想法。
如果没有理解错的话,千手扉间不是在谴责我的偷师行为,而是在给千手花衣道歉。认为千手花衣没有信守承诺,而在向我请求原谅。
这是个什么大型的颠倒黑白的场景。
相比于我的正经,千手扉间内心一片平静,公主想学习千手家的体术,在千手扉间看来不是什么大事。公主又不会当忍者,也不会跟他们抢活干。大概率只是单纯的感兴趣而已,觉得忍者飞檐走壁厉害而已,所以才想学习几分。
再者公主绝对又不是那些觊觎千手家秘术的间谍,只是单纯的学习体术并不算是大事。
我听到千手扉间的话,第一个冒出的想法便是:千手扉间的立场是不是不对,千手扉间应该站在自家人那边才对,而不是一副轻拿轻放避重就轻的偏袒样子。
可能是看到我表情不好,千手扉间再次开口解释了起来。“花衣她已经知道错了,请看在她还是一个孩子的份上,请公主不要太过生气,如果不想再看到她,我会把人带回去好好教导。”
我感觉我再不说话,千手扉间会直接把千手花衣带回去‘教导’。
“不,我并不会因为花衣把这件事情告知给你而生气。”或者说已经预感到了某天会被人知晓,但没有想到如此早。
“只是花衣她为什么这样害怕。”我不理解。
告知就告知吧,为什么要哭哭啼啼的告知,我到底哪里吓人了。我似乎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进行过处罚,千手花衣为什么这么怕。难道是怕我把她和宇智波千加打架的事情告诉千手家,可这也不对她,她主动说了同样有受罚的风险。
是有误会吧。
“花衣说她伤到了公主,且不止一次。”千手扉间初听的时候都震惊了,一个还无法独当一面的忍者,到底哪里来的勇气教导别人。
千手花衣如果按照族里的教导方式来,其实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奈何她心理素质明显不行,看到自己伤到人便慌的六神无主,如果被另外一个宇智波家的小姑娘知道,一定要狠狠鄙视千手家的胆小和无能。
啊,这……
说起来确实我身上的伤都是千手花衣造成的。而在此次的事件中,宇智波千加完美隐身。
不是宇智波千加下手有分寸,而是最近我只跟千手花衣对练。
看起来我的做法颇有欺负千手花衣的嫌疑,但我可以解释的。宇智波家的体术以灵活为主,也就是代表她的身形变化快。作为初学者我完全跟不上对方的速度,于是只能选战斗方式比较直来直去的千手花衣。
而练习哪里有不受伤的,只是没有想到给她带来如此大的心理负担。
“算了,我不为难她了,以后不会让她教导我体术了。”
免费的老师飞走了,想哭难受。
千手扉间分不清是叹气还是松了口气,公主不想追究的话,此事便到此为止了。
思虑片刻后,千手扉间还是开了口。
“如果姬君对体术感兴趣的话,或许我可以指点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