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次,刘进竟然打破了此前的规矩,只要是大汉合法身份,只要你有本事便可参与科举。
不少人心动了。
尤其是不少“七科谪”之人,更是心动不已。
他们本身地位颇为底下,除效死立功之外,根本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然而这次,刘进取才竟然打破原有的身份限制,唯才是举,岂能不令这些人心动?
然而报纸之上并未写清楚科举制如何考,考什么内容。
众人纷纷讨论猜测起来。
而众千石以上的官员、宗室刘氏等消息灵通的人早已经在昨日便知晓朝廷要选拔人才了。
因此一个个的回到家中开始和家中的族人商议起来,当推举谁参与此次的人才选拔。
而此时丞相府中、丞相桑弘羊、御史大夫赵过、奉常张贺、大鸿胪苏武、宗正刘德、光禄勋马通在丞相府的正殿之中按在身份高低坐在一起正商讨着这次人才选拔之事。
丞相府侍从给众人端上茶水。
氤氲的茶水冒着热气,阳光通过氤氲的茶水热气照在众人的脸上,折射出七彩的光。
坐在主位主坐的丞相桑弘羊开口道:“诸位,陛下将人才选拔之事交由我等,便是充分体现了对我等的信任。
我等定然要将此事办好。
今日召集众人前来便是讨论人才选拔当选拔多少人合适,选拔考核何等内容。
陛下所言的四类人才当按照何等比例确定人选。
诸位且说说吧。”
御史大夫赵过坐在那里没有说话。
倒是大鸿胪苏武出列说道:“诸位。为国者,当公而忘私。
老朽以为,荫官有诸多弊端,因此荫官当数量最低。”
其乃是负责荫官考核的负责者,他都这么表态了,众人相互看了看,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
奉常张贺其本身亦是世家出身,又岂能看得上布衣泥腿子?
因此他也首先站出来道:“正所谓无恒产者无恒心。黔首百姓得陛下恩惠,能有机会进入官场便是其莫大的荣幸了。
老朽以为,陛下之科举虽极具创举,然耗费成本颇大,也不可过多。”
丞相桑弘羊、御史大夫赵过一听尽皆皱眉起来。
桑弘羊乃是一商贾家庭出身、御史大夫赵过也是出身农家。
两家皆无传承,两人感觉奉常张贺带着优越感说的这话,两人有被是伤害到。
至于宗正刘德、光禄勋马通则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无论如何,刘氏的份额肯定是有的,至于是多是少,他说了不算,丞相等人说了也不算,唯有刘进说了才算。
而军中选拔人才已经成了定例,这一次刘进已经说了要扩大选拔数量,自然也不会太少,他也不必争取。
然而任丞相桑弘羊、御史大夫赵过没想到的是大鸿胪赵过、奉常张贺竟然不积极争取名额,反倒是希望自己所负责的那一部分人员份额少一些。
若是刘进在此,他肯定要感叹两个人的高风亮节。
在刘进所知晓的明朝时候,很多朝廷大员为了能担任一届的主考官,得不知多少人挤破头方可。
至于能录取的名额那自然是越多越好。
毕竟,你录取了人家,在人家看来虽然自己有真才实学,但毕竟人家主考官也是有恩情的,不然又怎么衍生出什么座师、房师之类的。
这样一来,自己录取的人员便打上了自己人的标签了,最不济到需要人摇旗呐喊的时候,也不用担心缺人了。
然而单纯的两个人一个基于世家的身份,一个基于对荫官的不认同竟然争相希望减少自己手中的人员录取份额,又岂能不令人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