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我写一封信件,你亲自送至丞相府,替我向丞相及御史大夫表示歉意。”
“唯。”那侍从应了一声。
张安世略一思索,提笔写起来。
信件内容大体是首先表达了自己的歉意,说陪在皇帝身边,指不定皇帝什么时候就要召唤自己,自己不敢轻易离开,因此宴会就不去了。好酒不能喝也比较遗憾。
其次用极为隐晦的语言写出来两人的奏疏皇帝已经看了,并且极为重视,之所以留中不发,是因为其本人尚且犹豫,至于为何犹豫,他张安世不清楚不了解不知道不明白。
写完之后张安世加盖了自己的私章,给了侍从,令他送至丞相府中。
而为何刘进有些犹豫立刘病已为太子?
盖因他知晓,历朝历代的太子,善终的不多。
甚至不少太子因为种种原因和在任皇帝反目成仇的都不少。
远的不说,就说刘进的父亲刘据。
当了三十多年的太子和时任皇帝刘彻兵戎相见,若非刘据悬崖勒马,及时负荆请罪,父子相残的惨剧就要发生了。
而在刘进的上一世,这惨剧就在历史上真实发生。
刘进生怕此时立下太子,到时候也发生那样的惨剧。
但刘进也知晓,现在他子嗣不多,且子嗣年幼,还算好说。
待时间一长,他子嗣多起来,且子嗣长大后,万一有野心家出于自己的野心,暗中扶持某些子嗣夺嫡,更容易造成朝廷动荡。
因此,虽然有心立太子,但刘进却又有些举棋不定,因此,当时丞相、御史大夫请立太子的奏疏,刘进并未当场进行批复,而是留中不发。
甚至他都想好了,若是丞相、御史大夫等不在上奏,他就当这是都没发生,刘病已作为琅琊王,该观政观政,立太子之事就当没安排过。
若是丞相、御史大夫等还有为数不少的上奏立太子的,刘进也就从善如流,安排下立太子之事。
说来一向敢于决策的刘进竟然在立储这件事上优柔寡断颇有些不符合刘进的风格。
丞相、御史大夫收到张安世的回信,虽然明显知晓张安世可能来不了,但当张安世真的不能来,两人还是颇有些失望的。
不过至少有信件送来。
此时御史大夫还在丞相府没有走,两人一起看完信件之后。
丞相桑弘羊皱眉问道:“御史大夫对尚书令此信如何看待。”
御史大夫赵过一边沉思一边斟酌的说道:“丞相,若依照尚书令之言。
对于立太子之事,陛下并无抵触之心。
不过是心有顾虑。”
丞相桑弘羊点点头,也说了说自己的见解道:“御史大夫之言甚是。老朽以为陛下之顾虑恐来自先帝。”
“哦?”赵过一听,惊异的看向了桑弘羊。
桑弘羊起身,一边踱步一边说道:“昔日,先帝未孝武皇帝太子时,太子子弄父兵,亏得悬崖勒马,否则父子二人定然天人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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