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知家属之后,很快代天保的妻子悦屏就赶到了医院,看起来十分诧异,没有想到一大早竟然会接到警察的电话,到医院里面来探视重伤抢救的丈夫。
这个三十出头的女人在听完医生介绍完代天保的伤情之后身子晃了晃,差一点昏死过去。
“怎么会搞成这样呢?!”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声音打着颤地喃喃,“明明应该是好好在家里睡着觉的人,怎么会莫名其妙跑到荒郊野外去,还叫野狗给咬成这样!”
宁书艺拿出纸巾递给岳屏,没有急着开口询问,给她时间去平复平复情绪。
看得出来,代天保的妻子对于丈夫受伤这件事是真的非常震惊,那种吃惊和恐惧不是能够装得出来的。
岳屏攥着纸巾,眼泪簌簌往下掉,负责代天保治疗的医生介绍完代天保的情况之后,颇为同情地看了看泪流满面的岳屏,对宁书艺和霍岩点点头,离开了办公室,把空间留给他们去问话。
过了一会儿,岳屏不知道是哭累了,还是逼着自己冷静了下来,她擦了擦眼泪,擤擤鼻子,抬眼看向坐在一旁的宁书艺和霍岩。
“我想知道,我老公为什么一大清早会在那种郊区偏僻的地方?”她因为这么大的打击,嗓子一瞬间就嘶哑了许多。
宁书艺摇摇头:“这个问题也是我们想要从你这里了解的。所以你的意思是代天保出现在市郊那个地方是非常不正常的对吗?”
“特别不正常!”岳屏没有半点犹豫地点了点头,“我们两个人的父母都不是本地的,在这边也没有什么亲戚,我们当初到这边来安家也是因为工作的缘故。
所以基本上可以说,我们一家三口在w市的活动范围特别小,主要就集中在我单位,我们家,还有经常去的商场、超市那一带。
我们两个在w市的朋友也不多,认识人都是工作关系结识的,私下里没有什么往来。
更重要的是,我们两个平时有什么安排都是会事先商量的,昨天晚上他还好好的,我们俩把孩子哄睡了之后,他还开了一瓶桃红酒,找了个电影,我们俩一起一边喝酒一边看电影,挺晚才睡。
这一晚上他也没跟我提过一句要出去,或者有什么事。
结果早上我一睁眼就发现孩子醒了自己在客厅里玩玩具,他人不在家里,电话也打不通,正着急呢,就接到了你们的电话……”
她哽咽了一下:“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从家里走的!我这个人酒量不行,随便喝一点酒就会睡得特别沉……”
这话说了一半,岳屏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昨天晚上不会是故意拉着我一起喝桃红酒的吧?知道我喜欢那个酒的味道,喝完了又会睡得特别沉,什么动静也听不到,他就可以偷偷摸摸的溜出去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现在弄成这样,这个家的日子还怎么过啊……”
岳屏越说越伤心,又生气又担忧,再次捂着脸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