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切莫着急,且听我慢慢道来。”宫里伺候过多少性格各异的主子,如今对上二太太这样,于宋嬷嬷来说也不过是驾轻就熟,三言两语的安抚了胡氏的暴躁。
只是胡氏心中还是不顺,语气也有些生硬:“那就请嬷嬷好生的说道说道吧。”
宋嬷嬷面上一片淡然,语气平缓道:“两位姑娘对我行的是师礼,又是我头批学生,对她们自然是尽心尽力。自然的,有些话也不会藏着掖着。我且先问一句二太太,就您所知,两位姑娘的规矩如何?”
胡氏鼻翼抖了抖,不说话了。宋嬷嬷也不见得非要胡氏给她说出个什么来,继续道:“说一句不过分的话,两位姑娘基础太差,要学的东西又太多,便是我们一天都不耽搁,若想顺利出师,没有个一年半载是拿不下来的。可我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大姑娘已经及笄,二姑娘也马上及笄,两位姑娘都没有太多的时间了。”
及笄了就要相看婚事,这姑娘的规矩是用来叫别人相看的,也是选择婆家的一重砝码,自然是学的越精越好。胡氏没吭声,只是脸色比先头好了许多。
“当然,也不是没有订了婚现学的,可两位姑娘不比那些小门小户,都是国公府的姑娘,以后嫁人,不说是勋贵人家,也是高门大户,里头的规矩一重接一重,现学如何来的及?!再说上轿了才扎耳洞,对姑娘们的名声来说也是不利的。”真正的高门大户姑娘们都是打小开始学规矩,十几年的浸淫,规矩渗透于骨血之中,流露于举手投足之间,像荣国公府的两位姑娘已经比旁人落了一大截了,便是拍马追也难以追上。
“至于表姑娘,有些话不好当着她的面说,是以方才我才将她请出去。我问她家中是几品官,是因为我要衡量一番。”迎着胡氏不解的目光,宋嬷嬷解释道:“不是我嫌贫爱富,而是若其父官居四品以上,便是我再劳累,也不会拒绝。人之际遇万千变化,却有基础支撑。现下京中,勋贵人家纳妇看重家世,五品官之女,怕是难入其眼。至于那里,”
宋嬷嬷朝天上指了指,道:“便是那里有机会,可我朝规定必须是四品以上才有机会,如此衡量,这事情便有了轻重缓急。”
宋嬷嬷的话其实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就胡清依而言,家世摆在这里,想要嫁入豪门的机会微乎其微。至于选秀这条出路,且不看今上独宠中宫就没有选秀的想法,便是有想法,大邺朝四品以上官员的女儿才有机会,胡清依连门都摸不到,如何能比得上国公府出身的容秀兰和容秀欣。
胡氏自然也明白了,虽然她恼于宋嬷嬷说这话,但是却又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很对。再说人家也不是完全拒绝,而是说现在精力有限,总是要紧着国公府的姑娘。只是心里到底不平衡,想也没想的就秃噜出一句话来:“既然只能教两个,那便让清依替了欣姐儿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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