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消受容郎恩
2016/10/06
01
斜阳西坠,西边的天空染就霞光,橙红金黄,交织成一幅绚丽的画面。
傍晚时分的日光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绢纱,比不得中午的热烈,反倒显得格外温和而静谧。
窗外的一株海棠,正是枝条青翠葳蕤生华的好模样,映着暖色的夕阳,像是涂了一层暖光。
半开的南窗下,年约三十出头的美貌妇人,穿着家常秋香色的袄儿,半靠在软榻上,阖了眼帘,闭目养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扉轻轻推开,清浅的脚步声响起,貌美妇人掀开眼帘,唇边勾起了一个浅浅的笑意。
来人将手中的托盘放置软榻旁边的小几上,拿了个金丝软枕靠在妇人的身后,这才回身重新端了莲花青瓷碗,笑意盈盈的说道:“今日在沐阳侯府,奴婢瞧着太太没进多少东西,想着这会腹中必定空空,就叫小厨房熬了这碗杏仁奶汤,太太且先尝尝。”
貌美的妇人是当今武宁侯夫人方氏。她就手接过碗,拿了勺子轻舀了几下,连着喝了几口,才缓缓说道:“我身边这些人,论起知冷知热,还是青菱你。”
青菱是过去做丫鬟时的名字,现在更多的时候,大伙都叫她王友良家的。如今也只能在太太这里,才能再听到这个名字。
“是奴婢跟在太太身边久了,太太格外照顾奴婢,才觉得奴婢好。太太惯会调·教人,宝珠宝蝉两个丫头年纪轻轻,里外做事都是格外的出挑。奴婢像她们那么大的时候,可只会躲在几个姐姐身后。”
宝珠宝蝉都是她这几年提上来的大丫鬟,做事的确不错,方氏心里受用,指着旁边的一个圆凳,说道:“坐着陪我说会话吧。”
王友良家的没有推辞,嘴里道谢坐了下来。但也只是堪堪坐了圆凳的小半块地方。
方氏慢条斯理的舀了两口奶汤送进嘴里,问道:“怡姐儿呢?”
“想是在沐阳侯府玩的累了,三姑娘回来就睡下了。奴婢刚才去瞧了,这会正睡的香呢!”
“你瞧着别让怡姐儿睡久了,再过一会就到晚膳了,先起来松泛松泛神,省的待会没胃口。”妇人吩咐道。
王友良家的忙应道:“奴婢去的时候吩咐了三姑娘身边的丫头,再过两刻钟就叫三姑娘起来。”
奶汤去了大半,妇人不想再喝。王友良家接过碗,放到小几的托盘里。
方氏拿着轻绢手帕抿了抿唇角,视线从帕子上的兰草移过,唇边漾起了一丝讥诮:“你可瞧见我那二弟妹了,我这边马车还没进门,她那边急吼吼的就着人来接淑姐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着淑姐儿了呢!”
提起冰月阁那位,王友良家的眼里也闪过一丝不屑。虽说那位也是主子,她一个做奴婢的不该说些什么。但那位有时候做事也实在出格,让人不能把她当主子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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