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给了波斯塔夫最后一线机会:不惜一切代价,也得抢在那些人之前,找到公文包。
集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波斯塔夫没理由不把卡秋莎召到集团总部的。
十数名高管围坐在会议桌四周,为下一步该怎么行动而争的面红耳赤时,波斯塔夫却始终叼着一颗雪茄,静静的坐在主位上,不声不响,眼角余光却关注着在墙角打电话的孙女。
当他看到卡秋莎脸色一黯,默默的扣掉电话后,心中就轻叹了一口气。
他不用问卡秋莎,也能猜出陆宁在接到孙女电话后,是一种什么样的本能反应。
卡秋莎放下电话后,抬手拢了下鬓角发丝,再抬起头时,脸色已经恢复了她西伯小公主该有的冷傲,好像啥事也没发生那样。
这让波斯塔夫深感欣慰:一年前还是个野孩子的孙女,终于学会在不同环境下,戴上不同的面具,来维护她本身的尊严了。
等卡秋莎坐在左首椅子上后,波斯塔夫伸手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几下。
“爷爷,我没事的。”
卡秋莎能从老头这动作中,感受到亲情的安慰,强笑着轻声说:“看来,我是得认真考虑一下,你曾经跟我说过的那些话了。”
波斯塔夫曾经告诉卡秋莎说,陆宁就是一只翱翔于蓝天下的雄鹰,是不能被关在笼子里饲养的,那对他来说是一种毁灭。
卡秋莎也很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她却固执的以为:只要能终生跟陆宁在一起,哪怕毁灭了他,也在所不惜。
所以她才不顾铁腕总统三番五次的暗示老头,执意继续欺骗陆宁,把他留在身边。
可刚才陆宁在电话中的那声松气声,却像一把大锤那样,把她那颗装满了满腔爱意的心儿,给砸了个粉碎。
让她敏锐的意识到:她给陆宁提供的尽可能好的环境,却是锁住他的铁链。
甚至,哪怕只有一个晚上看不到她,陆宁也会无比感到轻松。
我这么爱他,难道错了吗?
卡秋莎双手十指交叉的放在桌子上,盯着桌面,压根听不到高管们的激烈争论声,只是茫然的想着这句话。
这一年来,她虽然每天都在坚持学习,可她终究还是读书读的太少了,根本不知道尘世间还有这样一句话:最难消受美人恩。
卡秋莎千方百计讨好陆宁的做法,成了让那个男人无法肩负的重担,无比的累。
“卡秋莎,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就在卡秋莎表面镇定,实则内心茫然甚至惶恐的不知所措时,波斯塔夫柔和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啊--什么?”
卡秋莎这才如梦初醒,下意识的脱口问出了这句话。
她的话音未落,就发现会议室内很静,所有的高管,都用很诧异的目光看着她:在如此重大的会议上,你竟然不知所谓?
“对,对不起,爷爷,各位。”
卡秋莎小脸攸地通红,轻咬着嘴唇站起来低头道歉:“我刚才,刚才走神了,没有听大家在谈论什么,还请原谅。”
西伯集团的小公主,未来的掌门人,在公众场合给大家道歉--无论她犯下多大的错误,都该获得人们的谅解。
“卡秋莎,你先坐下吧。”
波斯塔夫很满意孙女这种‘自我批评’的诚实作风,这证明她已经具备了有担负、魄力的领导人潜质,只要不断锤炼,就能顺利接手他的位置了。
“谢谢爷爷。”
卡秋莎再次向大家弯腰鞠躬后,才坐了下来,凝神看着波斯塔夫。
“是这样的,我们一致决定,要派遣最得力的人手前往英国,不惜一切代价要抢在美国人前面,找到那份草签协议。”
波斯塔夫说道:“我们计划拿出一笔重金,来雇佣‘山狼雇佣军团’,由西科夫、瓦尔特俩人亲自带队,赶往英国--”
详细解说了一遍后,波斯塔夫才问道:“卡秋莎,这就是我们的决定,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有。”
卡秋莎下巴微微昂起,扫视着在座的人,眸光最后落在了西科夫脸上:“爷爷,各位,我有个不同的建议,那就是请把这件事交给我。”
“什么?”
波斯塔夫等人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