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词抬手,很不耐烦的打断了郭易秦的话:“刚才我就说过了,我很忙,请你长话短说好了。”
别的暂且不说,单单宋楚词这句‘就算你跪下来给我磕头赔罪’,就让郭易秦满脸的笑容凝固了下,但接着就恢复了正常,就像没听到那样,呵呵笑道:“呵呵,宋总说的也是。好吧,那我就长话短说,是这样的,请问宋总知道陆宁最近的消息吗?”
宋楚词反问:“我该知道吗?”
“我觉得宋总该知道。毕竟他是你--”
郭易秦刚说到这儿,再次被宋楚词无礼的打断:“我不知道!”
宋楚词的一再无礼,实在无法让郭易秦再保持微笑了,眉头皱了下说:“好吧,那就让我来告诉宋总。不过,还请你能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因为我接下来说出来的事实,可能会让你大吃一惊。”
“早在陈、我母亲遭到丁白康、白玉雯他们的羞辱后,就已经没有什么事,能让我吃惊了。”
宋楚词无声冷笑了下,盯着在手中飞快旋转的签字笔,说:“郭先生不会要告诉我说,亲眼看到陆宁跟我母亲俩人,发生了让人不齿的关系吧?如果是这个话题,那郭先生你可以起立,向左转,向前走了。”
宋楚词的一再无礼,让郭易秦眼里的冷意更浓,轻飘飘的说道:“陆宁,已经死了。”
啪哒一声,正在宋楚词五指间来回旋转的签字笔,掉在了桌子上。
坐在郭易秦对面东墙根下沙发上的劳拉,手里的报纸也扑簌了一下,抬头看向了他。
对俩人的吃惊反应,郭易秦很满意,端起杯子就像品茶那样,绅士风度十足的喝起了白开水。
他能确信,宋楚词(直接忽视了劳拉这个路人甲的存在)应该能从他这句话里,正确判断出他甘心一再‘忍辱负重’后,是绝不会拿谎言来吓唬她的了。
事实上就是这样,宋楚词拿捏出来的冷淡,瞬间消失,盯着桌子上的签字笔沉默片刻,才用正常的语气缓缓说道:“我,并不是第一次听说他已经死亡了的消息。”
“但这次,他可能真得死了。”
郭易秦的话音未落,劳拉就插嘴问道:“可能,仅仅是可能,不是肯定!”
“我能肯定,你们所熟悉的陆宁,是真死了。”
郭易秦看都没看劳拉,就仿佛这个问题的宋楚词问的那样。
拿起签字笔,宋楚词抬手掩着嘴巴轻咳了声,才说:“郭先生,我不明白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外面所熟悉的陆宁真得死了?难道,现在活着的陆宁是、是--”
猛地,宋楚词恍然醒悟,终于明白郭易秦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了:“就、就像去年他在国外养伤时,某些人为了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装扮成他的样子晃来晃去的?”
郭易秦摇头:“不是假扮。”
宋楚词有些不耐烦了,啪的一摔签字笔,冷声说道:“郭易秦,你到底想说什么,能不能痛快点?别这样婆婆妈妈的,一点也不像个男人!”
正要放下水杯的郭易秦,听她说出最后这句话后,手背上的青筋明显崩了两下,就像一个嘴巴被堵着的人被烙铁烫了两下那样,很疼,却喊不出。
咔的一声轻响,郭易秦把水杯放在了案几上:“我说你们所熟悉的陆宁死了,就说明还有一个陆宁活着。但这个陆宁,不再是你所熟悉的陆宁,更不是别人假扮的陆宁,他就是实实在在的陆宁。”
郭易秦就像是在绕口令,绕的宋楚词有些头晕,却能迅速捕捉到重点,冷笑着问道:“呵呵,难道说,陆宁有个长的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兄弟?”
也唯有‘双胞胎兄弟’,才能解释郭易秦这番绕口令般的话。
“不是双胞胎。”
郭易秦摇了摇头,解释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比双胞胎还要亲近一些。”
这下子,宋楚词实在搞不清了,有些烦躁的一拍桌子:“郭易秦,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宋楚词越不耐烦,郭易秦却越好整以暇,轻声说:“我想说的是,现在活着的陆宁,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