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刑皓霖要这么做,她一直都不知道,她一直都被保护得很好。
不由得想起有一次,安祈祎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其实你可以不管我的。”
刑皓霖颇为自恋地理了理自己的发型,眯着眼漫不经心地说:“安祈祎,像我这么聪明帅气又善良的男人你打着灯笼都找不着,所以你不要这么不识货,你只需要做你想做的,反正也闹不出什么太大的幺蛾子,我会尽我所能给你铺好路,你尽管往前潇潇洒洒地走就行。”
安祈祎:“……”
她发誓,在没遇见刑皓霖以前,她真的没有未来,所以她一直都是相信刑皓霖的,因为他说到做到,因此她只能不断向前,她不能让他的努力白费,不想他失望。
想到这里,安祈祎抬起手指,停顿半晌后……毅然决然地挂了电话。
她不知道挂断刑皓霖的电话到底对不对,说白了她就是仗着刑皓霖不敢跟她发火撒气,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只想尽快找到线索,然后将凶手绳之以法。
把私人感情放在民众安危前,总归是不好的。
安祈祎一边为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工作,一边上了电梯,根据樊智玖发来的信息来到六楼,这家心理医院虽说是私人建立,但长期以来它的声望远远超出人们的预期,内部规模宽广整洁,不似医院里那般有难闻的化学药剂味。
这类型的私人诊所不比国立医院那般人满为患,出了少几个咨询情况的患者,其余定期复查的都是提前预约好了时间,看着空荡荡的豪华电梯,要说有些冷清也不为过,要知道寻查医院哪会有空程电梯给人座,来回拥挤程度不亚于早间上班的高峰期。
刚转出电梯,耳边就传来两个女孩的对话。
“梁医生脾气真的太差劲了,也不知谁这么没眼力见招惹他,我今天刚好撞枪口上,被臭骂一通,唉……”
“这你就不懂了吧,有能力的人通常都可以具备任性的资格,就比如说那何医生,天天迟到加早退,工资照样比咱们高,你呀还是好好琢磨着怎么跟梁医生道个歉吧,他可记仇了。”
安祈祎瞥了眼从旁边穿过的两个女孩,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这话说得一点都没错。
“你磨磨蹭蹭干嘛呢?”远处的樊智玖从一间屋子里探出半个身子,一脸阴郁地盯着对面正偷听别人对话的安祈祎,不满地大声抱怨,“我都快饿晕头了你还磨蹭,有没有人性啊?你是被猪油蒙了心吧。”
安祈祎自知理亏,把头偏向一侧,“我要是被猪油蒙了心,那你就是被猪给拱了……”
樊智玖似乎是感受到了来自安祈祎恶意满满的怨怼,拧着眉头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骂我。”
听到这话安祈祎猛地一噎,谄笑两声,迈着小步子颇为乖张朝他跑过去,“咳,那个,快进去吧,不是说赶时间嘛。”
樊智玖看了一眼热情似火的小伙伴,心里突然就渗得慌,对于安祈祎这种行事诡异、情绪变幻莫测的女人,他是放不下一百个心的。眼见安祈祎自来熟般颇为主动的都已经跟人家医生做起自我介绍,他靠着强大的心理素质,悠悠地走到安祈祎身后。
“梁医生是这样的,我们今天来主要是想调查一名患者的情况。”安祈祎眼见医生想要开口婉拒,急忙抢答:“我知道医院有规定,您也不方便透露,实不相瞒之前在您这里接受心理治疗的一名女士……被人杀害了,最近被传的沸沸扬扬的事情想必您也是知道的,要是您能给我们一些线索那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