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老妇人的丈夫似乎也想起了什么,眼前一亮,“没错,那小子后来还气不过,三番四次跑到家里来闹,我记得有一次他闹得动静太大,还把家里的窗户给砸了,邻居家还报警来着,后来我就帮女儿办了转学手续,那小子好像也就没再出现过。”
陆泽可挑眉:“那人叫什么名字?”
老妇人率先抢答:“这个我记得!那孩子姓何,叫何州义。”
“……”陆泽可默而不言,看上去像是陷入了沉思,可那清透的目光丝毫没有松懈的意味。
“求你们救救我家孩子,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打小就没给她吃过什么苦头,要真被人绑架了,她……她怎么……”想到这里老妇人愈发揪心,巴不得此刻就能看见自己宝贝儿女儿出现在自己眼前。
陆泽可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淡淡点头,“放心,一有消息就通知你们。”
两口子听完这话只顾一个劲的弯腰道谢,吴轩和陆泽可两人见状,几乎是面容崩坏地急忙上前垃住。一个人得要经历多深的绝望与无助,才会把寄托全都交与陌生人。
吴轩似乎对陆泽可的人性化给怔住,有些诧异地瞥了他一眼,只见陆泽可一改常态,脸上带着安慰的笑意,不急不缓地说道:“这是我们的责任。”
这时一名刑警站在门外敲了敲门,“报告,在死者张晶家里发现疑似凶手指纹。”
此时云城市盛云集团的会议厅里,横七竖八坐满了各个职位的高层,全都目不斜视,屏气凝神地听着副总监滔滔不绝的策划案。
刑皓霖此时坐在大屏幕正对面,上衣口袋传来手机震动让他不悦地蹙眉,副总监眼神有意无意地瞥到这一场景,心里咯噔一下,一边想着方案没问题,一边又怀疑是不是没让总经理满意,说话时犹犹豫豫地拖延着,“刑……刑总?您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刑皓霖面无表情地抬手摆了摆,示意他继续。副总监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连同在场的人都不由得抹了把虚汗。
刑皓霖思来想去还是不大安心,低下头瞟了一眼来电显示,上面赫然显示‘暴燥狂’三个字。他眉头一挑,想着这个时间段她不应该会联系他的,要真有事,多半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哦莫莫,他疯了吧!”安祈祎站在马路上,一手叉着腰一手抬着电话,听着听筒里传来忙线的声音表情无语至极。
转念一想她突然拍了拍脑袋,“我明白了,他摆明了是在报复!”她深深吸了几口气,忍着快要临近爆发的脾气,给对方发了条简讯:有事急需求助,人命关天!!!
人满为患却安静得诡异的会议厅里,刑皓霖偷偷摸摸一只手捂着手机,一只手划开屏幕。请人帮忙还这么拽?心里是一百个不乐意,可又想到安祈祎那暴脾气……
他还是颇为‘仗义’地回了一条:没时间。
安祈祎看着回信倒也不恼,勾唇一笑,淡淡回道:没事,我去你公司,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