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们再逮捕我的委托人,我们就起诉,跟踪他,起诉,骚扰他,起诉,故意找麻烦,起诉。”说话人正是沈佑的律师,是一个身形瘦高,身着正装的中年男士,带着斯文的黑框眼镜,说起话来却是极致地尖酸刻薄。
面对律师的说辞,陆泽可仅盯了一秒,有条不紊地开口:“沈佑是在我们逮捕他弟弟的时候被捕的,我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巧合。”
“我们会给你一个合理的答案和理由,而且我能在法庭上证明,沈佑上周提交了夜班申请,这加班是我亲自批准的。”
“我还是想亲自问问他。”陆泽可丝毫没有懈怠的意思。
“你可以把事先把申请递交给我,我了解沈佑这个孩子,他很善良,我很喜欢他,我并不希望他遭受这些,他一直都对亲情很介怀,总觉得自己是被抛弃的,你们知道吗?流浪狗在被抛弃后总会变得尤为善解人意,因为害怕再次被人抛弃。”
律师本就是个靠着张嘴就能深情并茂的职业,良好的职业病让他不容许自己有丝毫的差错,只要在失败的路上走过一次,即使之前再高的丰功伟绩也是过眼云烟。
“他知道他弟弟何州义患有精神疾病吗?而你又是否知道放纵一个神志不清的人会造成多大的损失?”
律师有一瞬的错愕,“……你还没听懂我的话,沈佑与那个家没有关系,也不存在什么弟弟。”
“你误解我的问题了,他们知道自己是双胞胎,其中一个就会去找另一个,人性本就软弱,哥哥如果想要保护那个久别重逢的弟弟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但你能确定,以你作为律师的能力能保证沈佑不受何州义的伤害吗?”
“你们别缠着他就是对他最好的保护。”说罢他也不等陆泽可的回答,急促地转身离开。律师清楚面前的男人不如寻常人那么好糊弄,更何况他们本就处于劣势,而沈佑似乎也是被吓得不清,不论他问什么也问不出个之所以然来。当下之急就是尽快结束这段对话,他不敢保证再继续下去会不会出错。
上帝从来都是公平的,痛苦往往伴随幸福而生,即为双胞胎。即使脱离了名为“家”的轨道,却还是忍不住想拥有另一个的全部,迷离却也无法挣脱,就像无法取而代之的所谓的心灵感应,因为回忆太痛苦才被一而再地选择性遗忘,又因为太难得的幸福而想要热泪盈眶……
夜色愈浓,漆黑小巷里时不时传出三两声猫叫,叫声在夜晚格外凄厉。不远处悉悉索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男人僵直了的背影一动不动就矗立在原地,只听脚步声愈来愈近,最后站在男人身后不远处,扭捏了一阵子没敢上前。
男人等得似乎有些不耐,索性转过身,“今晚先去我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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