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佑笑了笑,心底有些无从说起的宽慰,低头尝了尝,味道让他出乎意料地挑眉,“不错。”一口气喝完后又给自己盛了一碗。
“州义!”沈佑在男人转身又要进厨房前叫住了他,“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他的嗓音粗沉,掩过言辞间细碎的忧思,“……好吗?”
“……”沈佑不自觉地收紧指接“什么叫过去的事儿啊,哥哥,你是在指当年你为了脱离我和母亲不惜让我病情加重危及生命,还是在指我精神失常造成的一切后果?”他轻笑一声,“在我的人生里,好像不存在什么过去的事。”
沈佑眉头紧拧。
“我从不否认我们是一家人,仅仅是不否认,因此只要看见你,我就时常会想如果不是一家人,又怎么能连自私自利都做到如此如出一辙。”何州义舔了舔嘴角,目光里满是嘲讽,“你对我有着千丝万缕的愧疚,从小你就比我聪明,你嫉妒着我毫不费力就可以得到的一切关爱,一边假仁假义装扮好哥哥的戏码,一边明里暗里对我造成伤害。”
“你……”沈佑站起身想解释,眼前忽然模糊不清,背对着的那个人已经出现重影,头重脚轻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想要呕吐,“你给我喝的什么?”
何州义转过身,缓缓向前,“阿普唑仑,对了!你给我买的药你应该知道药效吧。”
“……”他只觉耳鸣头晕,对于何州义说了些什么也愈来愈模糊,倒下的前一瞬瞳孔里倒映出何州义漠然的面庞……
透过偌大的玻璃窗看向窗外的景象,暴雨前的狂风呼啸,窗外枯树的枝杈如鬼魅般的厉爪。
何州义关掉了整个屋子里的最后一盏灯,转身隐入黑暗。
天色渐渐转暗,办公室里亮起了白炽灯,瞬间把屋子照得明晃晃的。
莫良信来来回回地在一条直线上打转,打电话的手换了又换,“我敢肯定就在城内,律师那边先暂且不管,这么大个地方还能飞了不成?你让安祈祎接电话!”
电话另一头的吴轩斜靠在车门上,扭头看了一眼正在马路上踢脚的安祈祎,“莫队找你!”
安祈祎闻声看了过来,虽然不知道吴轩和对方说了些什么,但从他烦闷的表情中也能看出,此时的他心情也不大好。
“前辈。”安祈祎撇了吴轩一眼,接过手机便走开了。
“何州义根本没地方可去,最有嫌疑的就是沈佑。”
安祈祎耸了耸肩:“So?”
莫良信心里一堵,抬手搓了搓一头乱发,“你熟悉心理侧写,连我都能想通的问题你怎么就想不明白……”
这时,樊智玖从门外走了进来,把资料搁在办公桌上,看着陆泽可说道:“打听到了何州义一家以前的情况,与何金茗所称述的无异,不过她当时没说孩子的父亲是谁?我便跟当地居民问了相关情况,而有关两人父亲的线索也是一无所获,大家都说从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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