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货车司机眯着眼睛,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劲,连忙采取紧急制动,他晚了一步,车依旧因为惯性撞了过去。汽车快速地驶离原来的轨道,直直冲向一旁的防护栏。
跟在后方的安祈祎瞪大了双眼,面对此时此刻的情景,她竟是如此的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车体滑出隔离带,然后慢慢下坠。
尾随而来的何金茗看到这一幕,拼了命地想要冲过去,被周围的警员看见及时拦了下来,徒留她在原地无助地呐喊哭泣,“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求你们求你们……”
一时之间,四周都陷入了警笛和救护车的轰鸣中。
因突发事故造成一时间的路段堵塞,陆陆续续的人从车里出来,看着面前的惨状连连开口叹息。
“嘿哟,我就说吧,这么飙车早晚都得出事儿。”
“谁知道呢,这些警察好端端封什么路嘛,这回闹出人命了吧。”
“平时最不顶用的就是这些个破条 子,只会给人添堵,我这还赶着回家呢!”
“得了得了,少说两句。”
群众聚集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明嘲暗讽从四面八方传开,而作为嘲讽对象的人,连辩解都变得毫无意义,只能强迫自己左耳进,右耳出。
在莫良信的指挥下,警方疏散着前来围观的群众,给医疗队有足够的活动空间,医护人员用担架把三位受伤的患者抬手救护车。吴轩和安祈祎是离这场事故最近的两人,此时二人一句话也没说过。何金茗身为母亲的那份的哭喊声像是一刀刀利刃划在安祈祎的身上,她甚至连上前安慰的勇气都没有,从一开始她就认定了要龚行天罚,这样子的她又有什么资格安慰真凶的家人……
远处的陆泽可站在路边双手抱臂,一眼辩出灯下矗立着一动不动的两抹黑影,他下意识朝那两人走过去。
天空中闪过一道惊雷,垂直坠下来的雨滴落在地面,路人见状便也无趣地返回车内等待离开,谁也不想为了看一场闹剧淋湿自己。
陆泽可走到两人面前,双手插腰,扭头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你们俩怎么回事儿?把我说的话当耳旁风吗?”
安祈祎抿唇闭眼,她豁出去了!猛地抬起头,“是我!”
“是我。”
两个人异口同声颇为默契,听到这么一句真挚的独白后两人都愣了愣。陆泽可眯了眯眼眸,单从动作上看显然已经被激怒了,他的眼角眉稍却始终徘徊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冷意,“依照你们这样子的状态根本不适合继续待在刑侦组。”
谁说发怒一定要面红耳赤地表达内心情绪?它可以是稳健有力的一句阐述,便可将人打入万年冰窟,这类人更懂得隐藏内心,坚固到毫无让人可以击破的漏洞。
云城市医院晚上九点整,因一起事故的发生而扰乱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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