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成钢神色沉了下来,但唇角却浮现一抹笑意。
既然送上门来,那如何不用他出出气?
见吴成钢沉默不语,施清欢再次开口,“吴大人,我...”
“啪!”
一声脆响,将施清欢的话语打断。
吴成钢的耳光落在施清欢的脸上,用足了力气。
施清欢的脸颊瞬间通红起来,五指印记清晰可见,唇角还溢出了丝丝血迹。
章厦眉梢一皱,准备上前,却被施清欢拦住。
见施清欢这般隐忍,吴成钢自以为是怕了他,神情更加嚣张起来。
“我今日话就放这了,我堂堂御史大夫...”
话音未落,施清欢一个闪手,镣铐已经锁在了吴成钢的手上。
吴成钢一愣,转瞬怒气四溢,“放肆,你一个小小掌执,竟敢当街锁我?”
施清欢眼底深沉,一声冷笑寒意丛生。
“吴大人说笑了,我说过了,我虽是小小掌执,但代表的是监察司,执行的是圣上的命令,难不成,吴大人比圣上还要大?”
这话一出,吴成钢脸色一白,“你休要信口雌黄,我何时说过如此大不敬之言。”
“既如此,还请吴大人随我监察司走一趟。”
“来人,来人!”
吴成钢看向府中护卫,施清欢却是神色一沉,“我看谁敢,监察司抓人,谁敢阻拦!”
声音虽不震撼,但施清欢周身的气息却冷冽狠厉,娇小的身躯有着不相符的压迫力。
加之她身后众人见过的章厦,一时间,护卫也无一人敢上前。
章厦见状,直接上前,带人将吴成钢押住。
施清欢这才勾唇一笑,“吴大人,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自己不要。”
说罢,转身就走,身影潇洒。
就这样,吴成钢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直接带回了监察司。
入了监察司,直接入狱,施清欢暂无审问之权,便在殿中准备相关资料。
“那边都办好了吗?”
“嗯,都办完了!”
“好,下去吧!”
百里桁说着话就走了进来,目光看向窗边的施清欢,一眼便看见了她红肿的脸颊。
眼底一沉,快步走了过去。
施清欢见他进来,根本没注意到他的眼神,将准备好的卷宗递了过去。
“这是吴成钢的...”
“你脸怎么了?”
“哦,人官高气性大,有点摩擦。”
施清欢说着还笑了笑,一脸无所谓的神情,“没什么事,此事发展得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快,你快去审讯。”
施清欢说着将卷宗塞到百里桁的手里,又转身去忙别的事情,根本没空计较那一巴掌。
但百里桁的气息却冷得厉害,眼底深处,甚至划过了一抹杀意。
但看着施清欢的身影,随即又将所有情绪隐藏了下去。
转身走到书架后方,拿出了一个锦盒。
打开之后,又过去拉过施清欢。
“怎么了?”
施清欢不明所以,就这么被百里桁拽了过去,只见百里桁从锦盒里拿出一个白瓷瓶,又从里取了药膏,细心地在手心抹匀,待温热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抚上施清欢的脸颊。
药膏温热,随着他的手掌在脸颊晕开,冰冰凉凉的触感,很是舒服。
百里桁一句话不说,就只是认真的帮她敷药,施清欢抬眸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底,有着别样的幽深。
脸上轻柔的暖意落入心底,施清欢莫名有些紧张起来。
衣袖下的手缓缓收紧,只等百里桁放开她,她才松了口气。
百里桁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将药膏放入施清欢的手里,然后将锦盒放了回去。
这才转身,“你先歇着,我去狱中。”
“好!”
百里桁身影修长,就这么快步离去。
施清欢看着他的背影,指尖不由地抚上脸颊,好似还残留着他指尖的触感,脸颊莫名更红了些。
而此刻狱中,吴成钢正站在牢房门口,一阵叫骂。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竟然将我关在此处,是不要命了吗?”
“把我关在这里,你们想做什么?”
“来个人,本官要出去!”
声音传荡在长廊之中,随即被不远处的脚步声打断。
百里桁缓步而来,周身的冷意,让四周牢房众人纷纷避开,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就连刚刚还嚣张至极的吴成钢,此刻也不由得后退几步,离牢门远远的。
京都杀神,谁见了不得敬畏恐惧。
百里桁眼底波涛汹涌,面上却依旧强压着,“吴大人,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吴成钢瞬间柔和下来,甚至有些讨好的笑着,“百里大人,这都是一场误会,有什么话,您尽管问。”
“苏掌执,是你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