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听到立刻蹙了下眉,虽很快恢复原样,但亦存有不快,也收回了方才心中所想夸赞的话。
薛玄只抬头看了他一眼便知道这是不高兴了,便对沈昔道,“你可知这是谁养的?”
“哈哈哈哈,是我这侄儿养在家里的。”贾赦起座走到贾环边上,对着沈昔道,“他自来体弱,看顾多有不及,又因这是宫里老圣人赐的,底下人伺候不免溺纵了些。”
沈昔脸上有些臊的慌,他就算是脸皮厚,见了贾环也不好意思再刻薄什么,当即心中生出几分悔意,便好声好气道,“该打我的嘴才是。”
贾环轻笑一声,显得并不在意,“这有什么,天下万物皆可任人评说,难道就因是我的偏就说不得了?谁要做那样的轻狂人。”
听他这么说,沈昔面上更红,自省此后脱口之言需得谨慎。
薛玄抱着雪球坐在不远处,抬起这小家伙的脑袋对着贾环的方向,含着笑意轻点它的耳朵,“看,你哥哥装大方呢。”
“汪……”
小狗只是小狗,哪里能听懂他的话,于是摇了摇尾巴,从他膝上跳了下去和乌云滚成一团。
那边几人又说了些话,贾琏招呼着都坐下,薛蟠因见了贾环心生欢喜,便挨着他坐,“妹妹曾说你独与众人不同,我是个再莽撞不过的,往后若有什么不妨,你可千万担待些才好。”
贾环看了薛蟠两眼,心里觉得深有意趣,便笑着点头。
原来薛玄今日此行,一是带着薛蟠各处见见几门亲戚,二是有意往后将薛蟠安置在贾家义学中上课。
这话贾赦岂有不依的,“环儿也在学中,往后可以互相照应些。”
因着春狩在即,贾府在京郊圈了地方给族中子弟练习骑射,便嘱咐薛蟠尽管前去。
贾环于此事上并不感兴趣,他如何能与这些土著相比,但也想出去逛逛,便与薛蟠约了后日一起出城。
沈昔自小精于骑射,又因为方才的事心中还怀着几分愧疚,于是也与二人同往,习中若是有疑也可解答一二。
三人准备离开荣国府时,雪球和乌云还扒拉着薛玄的衣裳,惹得贾环揪它们耳朵,“我平日缺了你们吃还是缺了你们喝?一见了他亲得跟什么似的。”
这话仿佛忘了谁才是两个小家伙名义上的主人,幸而薛玄也不在意,只是说,“只因不常见罢了,若它们日日见的是我,又不知怎样了。”
果然两只土松一被贾环拎着耳朵便嗷呜嗷呜,叫声也粘腻起来,像求饶似的。
几人出了二门,沈昔言语间还对贾环十分夸赞,引得薛蟠一道附和。
“我还说呢,那狗儿是怎么得的,原是你给的。”想了想又觉得理所应当,“他生得这样,难怪让人如此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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