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覃居然自成一套歪理。
唐惊程一时笑出声来:“行,我不奢望你有任何怜悯之心,只是你懂不懂生命不易的道理?”
“生命?这世上千千万万的人,生命即是蝼蚁!”
“可至少应该强过你心里那些愚蠢的妒忌心和仇恨!”唐惊程几乎嘶吼而出,身体止不住颤抖,这个事到如今还死活不知悔改的女人。
“你口口声声说你爱那个男人,可你知不知道他最痛恨什么人?”
“与他为敌的人!”
“错,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
“他重情义,珍惜每一条无辜的生命。阿喜你看到了,他养了他这么多年,对,你会说他应该,因为阿喜是他义父的儿子,可桐桐呢?当年迟峰叛变。把关略视为仇人,可出事后关略亲自安排为他厚葬,丧礼你应该在场,他对桐桐怎么样?”
按理桐桐是他仇人的女儿,可关略善待珍惜,这么多年一直有安排人照应。
“他是九戎台的主位。坐在那张椅子上的时候面对众人必须冷面狠心,可叶覃你不是,你不是坐他台面下的人,你一直站在他身后,十年了,你自己刚才也说你已经跟了他十年,难道十年时间你连他这点都看不透?”
一席话,唐惊程讲得语调清淡,可却如利剑穿透叶覃的心!
叶覃对感情一味偏执,爱的恨的都一条路走到底,却从未停下来想想这其中的原因。
只是路到尽头已无转圜的余地。
她抬头看着唐惊程,唐惊程就站在湖边的树荫之下,背着光,脸上有斑斑驳驳投下的光影。
身上是一件杏色毛衣,最简单的款式,半长带卷的头发挂在耳朵上,肤色白皙,眼睛在这一刻显得特别亮。
她终于承认这应该是被神明一直护佑的姑娘,因为几入地狱最终她都能安然地站在阳光下。
叶覃难免妒忌,发疯一样的妒忌,只是一朝错,满盘兼错,她已无力反击。
“你说这么多无非是想让我承认自己输了,可以,我投降,这条命你随时可以拿去!”叶覃轻哼,一手扶着小腹,一手捻了下眼睛。
唐惊程当即苦笑。
认输?投降?
“这不是在打仗,你不需要把所有人和事都当成敌人和战场!我也不会要你的命,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叶覃先是一愣,继而露出不相信的神情。
“怎么可能,我策划了那场爆炸案,你差点被炸死,甚至连之前范庆岩的绑架也是我联合他们出的主意,你…”
唐惊程一惊,这点她没猜到,但很快就立即明了。
难怪最后杜虹他们把叶覃也绑了去。
“可你最后还是站在了关略这一边!”
当时窑口外面的对峙,唐惊程虽已虚弱得没什么意识,但大概经过她还有些懵懂感知,当时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是叶覃用那把锉刀刺伤了杜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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