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郑侠狠吐了一口,又骂道:“奸贼。”
吕惠卿恨不能一刀将郑侠戳死。
但郑侠虽不是士大夫出身,也是进士出身,那么在宋朝就不能判死罪,甚至都不能黠字流配,顶多发配到那一州看管。
吕惠卿忍着怒气说:“让他看。”
衙役会意,两人强行拉起郑侠,一人将奏章放在郑侠面前,强行让郑侠观看。
苏东坡只是感到事情有点儿大,不知道如何判决,因此通报朝廷。但这件事暴露了一个真相,那就是整个宋朝实际有粮食救灾。
这个粮食不在国库与各州府的常平仓里,那个粮食快放得差不多了,难道王安石真为敛财敛得发疯,连灾民也不救了?
不过除了这个粮食,还有粮食,那便是在各个大粮商与大地主手中。
若是这些人将粮食以公道的价格卖出,不用他们捐,只要他们不涨价销售,就会有许多三四等户能买得起,至少这批人不用朝廷救助了,那么余下的五等户,朝廷压力就会减轻很多,至少会将逃荒的百姓能降低一半。
谁愿意离开乡土哪?
看看王巨那个航海,开出那么好的条件,暗中用了无数手段,不过吸纳了几万户,而且范围波及到了大半个福建路与两浙东路的南部数州,摊比例仅仅是近百分之一的百姓动了心。
然而这些粮商非但没有平价出售,反而个个囤积居奇,有粮卖,可有几个人能买得起?靠常平仓的蓄粮,能解决多少百姓的用粮问题?
因此旱灾越大,流户越多。
甚至为了抬高粮价,连王巨派来的这笔粮食,都想将它变着法子毁掉。
这才是真相。
郑侠被强迫看了,又狠吐了一口:“你们这些奸贼带头敛财,让商贾如何不敛?”
这个理儿?
吕惠卿气疯掉了。
反正这小子无药可医了。
于是立即处理吧。
因此套上了王安国,迅速将这五个人处执。
为什么要套上王安国?
这个人纯是一个傻帽,王安石变法,他沾了王安石的光,调到京城,然后天天说变法不好。曾布忍无可忍,便说,你是宰相的弟弟,国家变法,与你何干?
话外之音,若你不是王安石弟弟,能调到京城来吗,能说得上话吗?
王安国振振有词,宰相是我的哥哥,宰相父亲是我的父亲,宰相因为你们这群小人做错了事,将来国破家亡,波及先人,难道我还不管吗?
然后史书说好好好。
好个鬼啊,王安石确实提拨过蔡京,但提拨得有限,真正提拨蔡京的是谁?司马光!
曾布无奈。
然后到吕惠卿,吕惠卿自然不会与这个傻帽计较,有一天他去王安石府上询问政务,王安国故意在院子里吹笛子,吹得那个难听哪。王安石只好说:“宜放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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