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假装特别急匆匆的去,就是要吓一吓秦家,只要秦凝或者秦阿南问一下:“那现在可怎么办呢?要住院吗?哪里来的钱啊?”
那他任东升就好站出来,说怎么怎么样,事情就简单了啊!
可是,事情完全没按照他想的发展,秦凝根本就没有真正讨教的问“现在该怎么办”,还一下子变成这样了!
唉!刚才她们走,房秀娟还死死拖住他不让他去,说这一走,最少要怠工两三天,一个不巧要十多天,他心里也有点舍不得了。
任东升想到这儿,心累的说:
“好了,睡吧,等老头子医院里回来再说吧,有得烦了,阿南阿姐不是要结婚了吗?办结婚事情忙着呢,到时候求到我们头上,我们再和阿山阿姐写信说。”
房秀娟还嘀咕呢:
“哼,小**老**,一把年纪了还结婚!不要脸!有了男人就是不一样了啊,竟然也敢对着你骂了,不就是没换衣服吗,又不是我们不给老不死的换,是他自己痛的不要嘛!啊……嘶!”
骂的太爽,动作太大,牵动房秀娟的半边脸,一阵剧痛之余,房秀娟心虚的向四周张望,最终懊恼又愤怒的说:
“我不管了,睡觉,都不是好东西,任东升,你这些亲戚都不是好东西!”
秦凝他们到医院已经近九点钟了。
还好鲁兆辉认识几个医生,赵进明也认识一些人,几下里一凑,倒很快联系到了医生,来给老人拍了片,一看,骨头错位严重,得动手术。
秦凝去交了八十块钱的住院押金,老人很快被推进了手术室动手术,秦凝就让鲁兆辉先回去了。
鲁兆辉临走还仗义的说:
“不是啥事,妹子,有什么用得着的,你只管喊大哥一声,原本大哥还想跟你说说最近一个案子的呢,眼看着你这会儿是没心思了,等你有空吧。”
赵进明不走。
他跟秦凝说:“骨头断了这种情况,刚动了手术,肯定需要人手的,我这几天不出去卖东西,我就先陪着吧,等情况稳定了再说。”
秦凝赵进明许良保三个人就在手术室外头等。
许良保悄悄的跟秦凝说:
“小凝,你东升叔是过分了些,我跟你娘去的时候,舅舅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都没给他换下来,老人冻得嘴青脸白,直哆嗦,还好现在不算太冷,要是早一个月,冻都冻出病了。
你娘气的骂你东升叔了,你东升叔说,是你舅公一碰就疼,不好动,两人就吵了几句。为了这个事,你东升婶子就也出来和你娘骂了几句,才有后头那些难听的话的。”
秦凝问:“那后来那些衣服怎么换下来的?”
许良保说:“是我说的,人要紧,衣服不要了,不好换就剪开了吧,回头补一补,总不能冻坏了老人。”
秦凝赞赏的点了点头。
几个人沉闷的坐着,直等了三个小时,老人才眼睛紧闭、面无人色的被推了出来,安置在鲁兆辉和赵进明集体运作搞来的单人病房里。
医生说:“髋骨这个位置断了,这一个月基本是无法移动的,要好好留意着。等会儿麻醉过了,病人也会很辛苦,年纪大了,恢复起来也慢,家属好好照顾着吧。”
“谢谢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