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到京城省试,不用郑朗提醒,他也知道自己是去打酱油的。可怎么办呢?必须要去,好在朝廷给了补贴,用费不愁。可省试考后,自己又怎么办?
“这样吧,”郑朗将自己用意说了一遍。马上刻丝作坊就要开始动工,有了女工不行的,还缺少一个管事。宋伯与肖伯他们忠心,可没那能力,就是家里的租子,宋伯管得都有些吃力。
看到了柴克明,想起他那天的搞笑,虽然考呆了,在那一刻来是闪现出一丝灵光的。不过要看柴克明自已愿不愿意,如果他说我一定会考中省试,甚至殿试,郑朗也没有办法。
“多谢郑小郎,”柴克明又伏了下来,满是菜sè的脸上绽放出一丝开心的笑容。
日子过得太苦逼了,若是落到慈善的郑家做管事,不亚于解试中榜之喜。
一道往京城走。还未到京城,远远的看到老程琳带着几个衙役迎了上来,认了一下,走过来,问:“可是郑家小郎?”
郑朗跳下马车,唱了一个喏:“见过程府尹。”
“某等了你好久。”
柴克明身体哆嗦了一下,开封府尹,对他来说好遥远,为什么亲自迎到了城外?这也不合利制啊?但郑朗不会这样想,问:“程府尹,发生了什么事?”
程琳投过赞赏的一瞥,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事情与郑朗有关,他摘出那些字一直挂在严家客栈原来的客堂里,每天观摩的学子络绎不绝。确实,各种各样的书法,多少给了一些机灵的学子一些灵感。于是传得玄,观摩的人更多。
前些时日,有一位扬州的大盐商来到京城,风闻此事后,开价一千五百金,要求严掌柜将这些字出售给他,严掌柜没有答应。又加到两千金,严掌柜还是没有答应。
宋朝家产万贯的大商人很多,可两千金已经非是一个小数字,整整两万缗钱!
这个大商人见严掌柜不肯,退却了。
字画无是无价的,价是人开出来的。这基本给了郑朗那摘出来的一百多幅字一个价位,两千金以上!
然后没有几天,一夜之间,所有的字全部被偷走。
若没有人开价,仅是一件小案子,偷了一些字走了,然而开了价的,两千金!整成了一个特大的盗窃案。程琳只好带人查,但是查了数天,一点头绪也没有。就想到了郑朗,派人骑快马到郑州求救,可听说他已经离开郑州,正在赴京的路上。算算时间,差不多该到了,于是迎到城外。
这一回郑朗却晕了,说道:“程府尹,让我写写字可以,但对破案子,晚生不懂啊。”
四儿却尖叫起来,道:“大郎,崔家兄弟搬走多少金子!”
仅一百多幅字就值两千金,崔家三兄弟至少搬走了近千幅字稿,那得多少金子!虽是三个大舅哥,四儿也肉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