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过,可说不出来原理,魏十娘摇了摇头。
“原理也很简单,前面脚一压,盆往前沉,后面脚一压,盆微往后沉,两者产生空间反差,水必然向边上分去。人是站在前面颠的,盆前端倾斜,水流于是多挤向后面,也是等于用竹蔑划子划水驶盆。或者再说清楚一点,用拳头打墙壁,为什么拳头会感到痛疼?给一份力,就会有一份反击力回来。”
“中庸之道也,”严荣道。
郑朗苦笑了一下,这可不能胡乱用中庸来解释。
没有对否,又道:“人在走路时,也用了力,那么必然产生反作用力,由于大地是整体的,这微薄之力根本动摇不了它。”
“我明白了,怪不得那天转金轮时,有大和尚在敲啊打的,又念诵佛经。”
“岂止,我自幼为了静心学习,喜欢盘坐静思,仅是为了学习,与其他无关,又加上几位娘娘信佛,于是人们传言我也信仰佛教。此言错矣,我信的是孔孟,是儒家,对释道农医杂兵阴阳纵横等诸家诸教,并不排斥,可绝对不信之。所以那天我不跪也。可面对我这个毫无虔诚之心的人,金轮居然转动起来。它灵在何处?”
魏十娘咯咯地乐起来。
郑朗转向了施从光,说给魏十娘听是假的,家里面小美妹太多了,仅是自己的,就有四个,不想再惹下不好的事端出来,这是说给施从光听的,看着施从光问道:“若是将一州之财力集中在一人身上可不可以?”
“不可以,”施从光道,施家家境也可以,跟在郑朗后面,不仅是身境,前程才是最主要的。无论是吕夷简或者李迪,或者其他宰相,都诠补过自家重要的门客。有的人做得很过份,有的人做得不过份,区别仅于此。
虽是富户,也知道不顾百姓死活,将财富敛于一个人或者极少数人身上有多大危害。
对这个,郑朗略有些排斥,可扪心自问,宋朝做得算是很好了。想平均主义,一万年也休想实行,再平均的制度,少数特权与平民百姓还是有着巨大的差距。
理想的制度,是通过一些温和的让大家容易接受的政策,互相调剂,减轻贫富产生严重的分化,缓解社会矛盾。
宋朝也在做,部曲消失,门阀消失,佃农有了一定的人身自由与权利,连科考也刻意给了贫困子弟机会,甚至有意打压权贵子弟,不让他们中状元,连自己这个小地主儿子差一点也被打压下去。或者鼓励百姓开垦,开垦后那片地就是你的了,这也是给贫困百姓拥有土地的机会。有时候主动拿出一些钱帛救济贫寡,甚至鼓励官员“扶贫”。收流民为厢军,使他们一家有一条活路,等等。
但无论怎么做,这是封建年代,兼并阻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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