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告了不能不问。
于是派人到处寻找线索,看其他在湖上打渔的百姓,有没有看到异常的事情发生。
最后线索集中在一个叫黄柴荡的地方。
还有人中午看到丁老三坐在船头喝酒,喝完后开始撒网,并且说了一句:“明年就不用捕渔了。”
让别人听得很艳羡。
只安排下去八千户,不是所有四等户与五等户人家全部安排下去的。还有,并且不少。就是五等户最少有用四千多户因为犹豫不决,没有报名,后来报名时又中止,没有安排。
因此郑朗说了一句话,对本地居民不公平。
若没有这些灾民,以后陆续的几个中等圩开垦出来,最少五等户是能安排下去。
这则消息再次证实丁老三酒没有喝多,可根据渔民的说法,也不大好说,当天风很大,风大浪高,人站在船头不容易站稳,若掉进水中,或者被什么水草绊着,或者抽了筋,都能出人命。遇到这事儿,什么水姓也不管用。
下午时分,又有渔民看到,可那时候船已经停在黄柴荡的边上,皆以为丁老三在睡觉,没有问,没有想到眨眼人已淹死。
郑朗让汪县令回去。
天也黑了下来,坐在船头吃了一会儿饭,再次来到丁家庄,丁妻带着两个十几岁的少年,还有丁母在哭闹。郑朗安慰一下,对忤作说:“你再开棺,验细一点。”
“喏。”
不过这一验细,要撬开牙齿的什么,怕死者家属看得伤心,郑朗让他们回避,派两个衙役替下看守灵棚的亲属。他自己又与其他村民说话,仔细询问,有没有听丁老三说他那十几缗钱从何而来的?
一个个摇头。
又让他们细想。
若真是谋杀,这将是一条重要的线索,可没有人一个知道。
不由地蹙起眉头。
案件真相不象是谋杀案,反而确实象是溺水案。
这几年,除临江寺一案外,几乎整个太平州没有一条人命案,至少他上任以来,一条人命案没有受理。
倒是已经有三个渔民落水而死。
而且因为自己带动,即便没有分到田,新圩的百姓也需要短工,比如今年两圩百姓多数人家请了短工,城内建设与搬运,也能提供一些机会,让他们赚一些家用费。
曰子似乎变得更美好,是谁犯得着要杀人?
心中犯着疑惑,扭头看了一下远处槐树下的灵棚,不管是溺水而死,或者是被人谋害的,都不是正常死亡。这时人们比较迷信,所以灵棚设的位置离村口有些远,在一个几米高的土坡上,土坡上长着几棵杂乱的古槐。
初冬已至,夜风猛烈,吹是槐树与远处一道沟渠的芦苇沙沙作响,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仿佛增加这种阴森的气氛,一只夜鸦惨叫一声,漆黑的翅膀张开,飞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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