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吴相公。”
“就是他。”
“我有些不明白。”
“固执是缺点,可固执另一词却是坚持。”
“坚持?”
“官人去了契丹,不在我朝,人在人情在,人去人情走,虽我想法过于悲观,可不得不防万一发生。所以这个人必须有一颗坚持之心。”
“……”
“吴相公与贾相公多次发生争执,有的就在朝会上,也略犯朝争失去朝仪之嫌,然陛下始终无动于衷,说明陛下继续想用贾相公,但对他德艹不相信,不得不重用吴相公对其掣肘。所以这时,吴相公十分得陛下重用,有更多单独召见的机会。晦叔,这不容易的,以前范希文回到朝堂,直到变法前夕,陛下才开始单独召见。为此,欧阳永叔还不满地进谏。”
“……”
“看似有党争之嫌,然韩稚圭贬到扬州,范希文贬到杭州,两人远离朝堂,吴相公不会再起朋党之心,有这个心也无这个力。相信他会知道这个大势所趋的。特别他以正人君子自居,难道坐看我家官人有生命危险?”
“大娘子,我倒真没有想到。”
崔娴一乐,坐下来沉思。选吴育有种种优点,最大优点就是绝对的不会出卖丈夫,可有优点便有缺点,太固执了。这时她忽然想到丈夫的其他两个学生。论鬼点子多,还是王家三郎与司马家三郎,特别是司马家的三郎。可惜他们都不在京城,远水解不了近渴。只能自己独自思考。
坐下来琢磨了小半个时辰,才说道:“我不便去拜访吴相公,请他来,他重名节,也未必会来。只能你去说服,先问他一句,儒学虽讲了许多治国之道的道理,可我家官人会不会将这些治国的学问授给契丹人。”
“为什么要这么问?”
“他固执,恐怕对我家官人在契丹授儒学都有些不满,必须开解他的心结。再问他,他想不想我家官人平安回来,我家官人回来容不容易?”
“好。”
“他若首肯,再告诉他一件事。出使人选不能选蔡君谟,此时陛下心中有阴影。若看重蔡君谟,不在此时,他与蔡君谟身为君子党,需避嫌疑,要用,必须等我家官人回来,合力向陛下进谏,此时强谏,反惹陛下动怒,牵连到他本人。若他一去,朝堂为贾相公控制,对国家有不有利?他问你是何人选,你告诉他有一人选,曾明仲,只有此人与各方没有多大的牵连,又不失朝廷身份,才得陛下通过,且与我家官人略有交情,不会陷害官人。”
“是啊,他也是樊楼宴……”
“樊楼宴的事以后你休得提,放在心里即可。”
“是。”
“你再看他表情,说官人有妙策,能从契丹脱身,但需要很长时间,在这段时间不失朝廷制度的情况下,官人做一些变通之术,他能不能支持。若是答应了这些,你才说出真相。托他向陛下进谏,请求陛下恩准同意官人在不担任契丹官职情况下,做一些虚与委蛇的退让,包括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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