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瘴气,连后世的科学家们都含糊其辞,虽种种说法夸大,确实有之,至少郑朗没有多少好办法解决。
郑朗在想着心事,胡宿继续往下说道:“此诚天恩与唐介无量,然臣遇见犹有不安,或闻专差中使押至贬所,朝旨有在路不管疏漏之语,此次处分,颇非寻常。窃寻以前的台谏官贬黜,无此体例,一旦介若因霜露之病,死于道路,四海广远,不可使家至户晓,也使朝廷负谤于天下,其伤不小。就使介安全至贬所,然亦不可着为后法。臣与介不相识,在朝亦不曾往来,所以缕陈区区,不避干忤者,正为朝廷远防一切。望陛下垂圣恩,留省愚言,追还使人,以全朝体。”
说来说去的意思就是争一个要不要派中使押送,派中使押送贬与不派中使押送贬,xìng质截然不同。前者是罪,后者仅是一次正常的朝廷贬黜。
殿中侍御史梁蒨亦争,于是即追还中使。
既然唐介没有罪责,文彦博就要处置了,罢文彦博以吏部尚书观文殿大学士之职知许州,以梁适为参知政事。
郑朗很无语。
梁适是有点儿本事,可这个人德cāo太过恶劣了,将他弄到中书,自己必须要时常提防。况且梁适再有本事,也不及文彦博,于是经常看手中这三个小弟。刘沆不错。可初来乍到,对中书政务不大熟悉,不能重用,头痛,高若讷,半个打酱油的,又往往不知轻重,头痛,梁适。吏治之能不及文彦博,小心思眼还挺多的,头痛。偏偏唐介提及富弼,不然将富弼弄到中书,还能做自己好帮手,现在却不能开口。倒是西府让他眼热,庞籍、富弼与王尧臣。
一件灯笼衫,价值也不过几百缗钱。自己看得不清楚。顶多一两千缗钱,樊楼一顿奢侈的宴席就没有了,数败俱伤,值得吗?
事情还早着呢。
手下小弟弄走,王举正心中不服,特别是知谏院此次抽了后梯子,才导致的结果。王举正便奏吴奎与文彦博互相往来,文彦博罢之。知谏院吴奎也要罢之。
出吴奎于知密州。
王举正爱护小弟,包拯也要爱护小弟,奏道:“唐介因弹大臣,并以中伤吴奎,以诬惑天听。”
赵祯不听,人家唐介弄到岭南去做一个小小别驾,你的小弟却在富裕之所密州。银行所选十七州府之一,你还要怎么的。
王举正更是愤怒,索xìng说包拯与吴奎yīn结文彦博也。
说来说去,最后让赵祯相信。数月后以包拯为龙图阁学士河北都转运使出之,又徙为高阳关安抚使。包拯也妙,一路北行,越行越远,索xìng查看各州账目,有许多老百姓因为贫困,欠负国家公钱,于是一路免除,百姓欢呼雀跃。说得好听的,这是宽贷贫困百姓,说句不好听的,这是用国家的钱买自己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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