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也就出来,所谓的忠是内在的,恕是外施的,忠要求的是内尽于心,问心无愧,恕道则是我爱人人,人人爱我,要想人人爱我,我必先爱人人。
或者再分一分,有德于人,而无求于人,也就是百姓常说的做好事不留姓名。当然是好事,接近圣人的境界,可几个人能做到。第二是有德于人,求用于人。还有一种,无德于人,而求用于人。这会是所有人痛恨的,但现实生活当中却不少。孔孟还有一种情况未说,便是人有德于我,我非但不报答,反而去害这个德我之人。
一与四对立,二与三对立。
但一与二同样在对立,又互相生依。
这便是忠与恕。
可这个忠与恕也没有绝对的,德到何处,用到何处?
因此这个忠许多人认为它不可能存在,实际存在,只是存在时掺杂了许多恕在里面。而恕又掺杂着一些忠。毕竟相比于知恩回报,先赐恩后求报又要高明一点。
因为没有人系统地去想,最初的忠退化,变成忠诚的忠。
这样想是错误的想法,夫子说的君臣父子,臣是子是仆,不能说老子不好或者贫穷,儿子就不养老子,大臣也是如此。这有一个主从关系,因此真正的忠臣不指望君王赐予什么,也会老实替君王做事,进谏劝正,治理救民,安邦强国。这才叫忠臣,或者换成范仲淹那句名言,嗟夫!予尝求古仁人之心,或异二者之为,何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乎。
范仲淹说错了,古仁人之心不是这个心,古仁人的心范围更广,但这正是忠臣的心。
还不能称为忠,仅是忠的一面,忠臣的忠,还有忠于己心,忠于朋友,忠于立人行事,不求任何回报去做善事德事,才是真正的忠。
不过夫子与孟子明显感到这种忠肯定不能推广,因此多推广恕道,或者介于忠恕之间的那种德艹,以己所欲,譬之人,知其所欲,亦犹是也,然后推其所欲,以及于人。
但忠不是顺从,是立正立德,用于忠臣不是让大臣诌媚皇上,那是谓不忠,乃佞臣。真正的忠臣,不为自己官爵着想,皇上做得不好,就得进劝,不要怕皇上恼怒。要让皇上做一个好君王,治好国家。那怕被皇上砍掉脑袋都不怕,这才是真正的忠臣。
那么一个大问题来了,按照郑朗这种说法,韩琦与欧阳修那种行为算什么?
这才说道心。
夫子时常说道,但这也是道,那也是道,并没有说清楚。那么何谓道呢,真的说不清楚,因为宇宙万物太过复杂,谁能将它说清楚呢。蚁有蚁的道,走兽有走兽的道,人有人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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