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朗说智,他自己目标也仅是一个智臣,而非是圣人,那多累人啊。何谓智,是以德艹为主,但还有一条聪明渊博,这个聪明并不排斥计谋。修的是儒学,修的也是智慧!
几个月后,若是诚心想踩韩琦与欧阳修,甚至就象踩一只蚂蚁那样容易。
但到他这境界,虽气恼,已不屑之。
讲的还是国家:“我若再度回到朝堂象以前那样调节,若换一个稍稍不好的人,治平年间故事又会再次上演。此次我不回去则已,一旦回去,必须对一些制度动手。这会引起很大的争议,因此刻意我坐看这幅画成为一幅糟糕透顶的败笔,大家不得不弃之。改革的难度也就随之减轻。”
实际郑朗很清楚,若没有自己推动,三月濮仪之争结束后,随之而来西夏派使求和,财政危机逐渐缓和。但这个没有必要对司马光说的,也没有第二个穿越者,谁也不知道自己在中间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反正经自己推动,赵曙在史书上已经彻头彻尾成了一个昏君形象。
即便自己提议给赵允让一个齐天圣亲王的名号,也暗暗替赵祯报了仇。私人感情的因素,又是让他无可奈何的皇权,这种心理略略有些阿q精神。
又道:“我两道提议十分公正,中书不会同意,只会增加朝堂的分裂。我明年进入朝堂,推行改革会变得容易,此叫不破不立。君实,我也在学你了,变得腹黑。”
“郑公,我还好吧,不算是腹黑,你不要打击我。”
师徒二人说罢,相视一乐。
但只能与司马光与王安石说一说,其他几个学生说了,未必能理解,说不定反过来会规劝自己这个做老师的。
笑完后郑朗正色说道:“可两条要记住了,打破的仅是庙堂一些丑陋现象,而非是整个国家。如同绘画,一幅画成为败笔无妨,但不能将绘画的手砍去,或者将将绘画用的纸线布帛全部烧掉,或者将笔墨纸砚一起扔到河里。那不叫立,而是叫纯粹的破。其次坐其图画败坏,但心中最少有十成把握重新绘一幅更美好的图画,否则就不能坐视它破掉。”
“郑公,言之有理也,”司马光额首。
史上司马光正是按照郑朗第二种方法做的,将王安石的改革全部罢废,又没有能力重新绘制一幅更美好的图画,轰轰烈烈的党争开始。
“大约要等多长辰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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