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少一年丁忧,无论有没有时机,我既修儒学,孝是万善之首,若一年丁忧都不能守满,必被天下讥。”
“是啊。”司马光赞同地说。
“君实,既然你来了,我顺便说一句,说一年时间,其实仅剩下几个月,说短也不短,说长也不长,你也要想一想,顺便写一封信问问介甫,大家群策群力。不过此事须暗中进行,以免一些人产生不好的想法。”
“喏。”司马光警觉地说。
师徒二人说了许久,这一天晚上司马光很开心的,又住昔曰住过的跨院里,这里,给他带来太多太多的温暖,还有少年时的向往憧憬。最让他开心的还是老师心情的变化。仁宗刚死的那些时间,似乎老师的心都死了。时至今天,方才回过魂。
他想得有些错,那种伤痛并不是时光能抹杀的,仅是深深地藏在郑朗心灵深处。
第二天早上离开,司马光才隐隐感到郑朗心中那缕伤感。
很客气地将邓保吉与司马光送出来,郑家未怎么动,要么就多修了一些房屋,是赵念奴母子与几个小公主住的。出来便是一道堤埂,埂上长满了野菊花,泼辣地在晨曦绽放着朵朵金黄,还有狗尾巴草,长成了白茫,埂下又有一沟渠,沟渠里有一些野芦苇,也飒飒而白,苍黄还没有降临到大地,然隐隐天地有了一份萧索之色。
这一段路还是昔曰的辰光,再往前去便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一户挨着一户,郑朗没有再送了,站在一片飒白里,忽然抬眼看着西方巩县的方向,凉风吹来,衣袂翻白,白发飘飘。司马光似乎看到郑朗心底处那份寒冷。
司马光与邓保吉回到京城,一一转述。
许多大臣不同意,首先这个追赠就很是古怪,宋朝的规矩,除一些意外因素,一般皇上的亲兄弟死后以国封国,比如燕王,郑王,秦王等等。疏一点的就是郡王,再疏就是国公,郡公,县公,候。几代一过,若没有意外,什么就没有了。就象刘备,只能编草鞋子卖。
但以国封王不会带国字,也就是单字王号。这个齐天圣亲王怎做怎么一回事?
从字面的意思,那也是逆天了,虽没有以国封王,都齐了天,还什么国!况且还有圣,何人能称圣,人人皆称郑朗接近这个圣,还是不敢说郑朗是圣人或者圣臣,只说贤臣能臣智臣。
不算,又有一个亲字。
司马光找到张方平,若在原来的时空,张方平还是一个爹不痛猫不爱的人,但此时张方平颇有些影响。
让张方平站出来进劝。
但对此追赠,赵曙都有些意动,想一想原来生父是什么濮王,俺父亲就是周朝那个小小百濮国的国王?虽然不能做皇考,可在群臣争执之下,这个齐天圣亲王倒也能接受。
他没有表态,冷眼看着大臣们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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