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越认真答了几句,道是之前只有小股鞑靼的部队来袭,都被戍边兵将挡了回去,这段时日边域尚算安稳,他这才告假回了趟家。
听见无事,便有一位夫人打趣起来。
“将军怎么挑了个入夜时分进城回府?莫不是害怕白日里进城,又引得满西安府的姑娘们,停了手里的针线活来看你?”
这话一出,众人都笑了起来。
滕越略有点不好意思,连道不敢,“只是巧合罢了。”
这位夫人说的虽然有些夸张,但滕越确实在西安府的姑娘间有些名气。
这是因为有一年乞巧节,他打完仗返回西安家中,不想走到城外,突然发现一伙歹人,妄图浑水摸鱼绑走在城外祈神的女子。
其中有一人露出了马脚,立时引得好端端的集会麻成了一团麻,这一乱,歹人反而肆无忌惮。
城中的官差压不住场面,正急着找人前来支援,可巧滕越带着他的亲卫兵从旁路过。
他当即出手相帮,不过两刻钟的工夫,将所有歹人尽数抓获,把他们方才掠走的姑娘也都救了回来。
他本是举手之劳,不想这事却在坊间传播了开来。之后再进城,已经没有姑娘不认识他了。这几年竟成了姑娘们竞相抛花的对象。
滕越真是不好意思。
偏有夫人看了出来。
“将军怎么害羞了?莫不是今晚,也有姑娘认出了将军,抛花抛绣帕的,想要嫁给将军?”
这话出口,众人更是笑得不行。
滕越尴尬,只能道,“不敢,我已成了亲了。”
这是实话,在座的也都知道,可不知谁说了一句,“那也没关系。”
众人还在笑,并没觉得有什么。滕越却觉这话不太合适,他忽的就想到了什么,目光往众人中看去。
此间除了自己母亲和几位夫人,也有两位夫人们家中的姑娘在。众人原本都是坐在此处听戏,可他看了一遍,都没有看到他的妻子。
滕越不好直接问,又应了几句夫人们的话,终于得他母亲林老夫人发话。
“满身都是风尘,去换衣裳吧。”
滕越离了此处,才问了母亲身边的魏嬷嬷,“夫人缘何没在?”
魏嬷嬷在林老夫人身边服侍了几十年,深得老夫人信任,府内事宜都由她代老夫人打理。
这会魏嬷嬷没有直接回应,先行礼问了滕越怎么提前回来了,要在家住几日的话。
滕越简单应了两句说时间不定,魏嬷嬷这才答了他方才的问题。
“夫人有些不适,便回柳明轩歇着了。”
滕越听着顿了顿。
今日是自家府里的花宴,照理他的妻子应该陪着母亲待客才是,怎么回了柳明轩?
“是病了?可请个大夫来瞧了?”
魏嬷嬷笑了一声,“二爷真是好性,但老奴以为她约莫不用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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