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馗兄领着侍卫一找便找了半夜去。
长明扣着眼皮,听那丫头念了半夜的经。
婆妇已经靠着桌边睡了去,钟馗兄还是没有音信。
长明听着那丫头嗡嗡的念经声,只觉得头昏脑胀,困倦不已。眼里瞧着那个丫头由一个变作两个,虽心知不对,但仍是挡不住脑中昏沉,啪嗒一声晕倒在桌案上。
丫头声音一顿,抬眼看了看。
长明昏沉之际,蓦地觉出颈边一痛,撑着眼皮醒来,正对上那丫头狠色毕现的脸,此时她正拈了把匕首抵在她颈侧,因用的力道略大,已划出了一道口子。
长明眯着眼睛看着她:“原来我竟是引了一只野狼入室。”
丫头双手颤抖,牙齿相碰,冷冷撂出一句话:“要怪,就怪季王爷去吧!”
言毕猛地抬起匕首朝长明刺去。
匕首映着烛火,寒光森森,长明眼一闭,只听得哐当一声,而后是那丫头呼痛之声。
季云疏执着剑,浑身血气踏步而去,一把将长明拉入怀里。
青衣丫头面带恨色,匕首散在一旁,盯着季云疏:“可惜,就差了一点。”
长明攀着季云疏的手臂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叛党余孽。”
丫头忽的笑了起来:“太子死了,太子妃娘娘疯了,成王败寇,王爷说谁是叛党谁便是叛党,说谁是余孽谁便是余孽。”
长明气虚不忘赞叹:“倒是个有文化的丫头。”
不怕杀手是丫头,就怕丫头有文化。
果然,下一刻,这个有文化的丫头就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
丫头一把拎起昏倒的婆子,手劲大的倒一点都不像个丫头。而后托着婆子直直朝长明二人刺来。
季云疏本是本能举剑欲刺,但许是碍于那婆子生生偏了剑锋,丫头逮住机会,一推婆子而后脚步微踏,一个纵身跃到长明身侧,举了匕首便刺。
长明又是赞叹,竟没发现,还是个能文能武的厉害丫头。
但听扑哧一声,匕首入体,却不是长明的身体。
慢了几步赶来的钟馗兄远远瞧见那匕首扎在季云疏胸口,大惊:“王爷!”
长明觉着脸侧溅上的温热,一阵茫然,又茫然见着那癫狂嗤笑得丫头被钟馗兄大怒一剑挑了去。屋外护卫哗啦跪了一地,窸窸窣窣。
身前这人却硬是撑着没倒,转了身来,伸手替她抹去脸上的血,气短神虚的道了句:“还好没伤到你。”
而后倒地不起。
长明怔然蹲下来,捂着他血流不止的胸口,只觉得这情形万般熟悉。
上回,狐狸也是这样,在她怀里血流不止,流着流着便闭了眼。
长明慌乱不已,又不敢动他,只哽咽着伸手去捂那流血的伤口。
因季云疏伤在胸口,轻易动不得,钟馗等只得连夜下山去寻了太医等。待寻回太医,亦是天色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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