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人上折子举报太子犯事。
他明知道有些事情是何家和裴家的人被人算计进去。糊涂蒙了心智,最终走进别人设计的陷阱。
他依然把太子一党一网打尽。
天知道他等这个机会有多久了。
他的儿子那么多,谁都可以登上皇位。
只有太子不可以,不能让云蔚的儿子登上皇位。
他怕太子一旦登基会给云家翻案。
他怕所发誓言会应验,他想要废掉太子斩杀一切可能。
要告诉世人,他是皇帝是一切的主宰。
那废人孙子本来也不想留下来,可后面的日子又改变了主意。
他怕这个世界上连他和云蔚最后一丝联系都断了,所以才下令不可针对傅玄珩。
让他在石寒州自生自灭。
皇帝望着跳动的烛光,想起了当初他和云蔚成亲的场景。
忍不住嘴角噙着笑意:
“云蔚,你可知道朕有多爱你啊。”
皇后来到了养心殿,“公公,皇上这是怎么了?”
“回娘娘的话,皇上方才小憩怕是梦魇了。”大太监冯达低下头哈腰。
皇后站在外面,思量了许久才道:
“本宫进去看看。”
“娘娘,皇上不让任何人进去。”
“本宫乃是正宫娘娘,也不能进去?”皇后脸色大变,厉声道。
大太监哈着腰却依然拦着皇后,“娘娘,皇上的原话是任何人不得进去干扰。请娘娘体谅奴才们的不得已。”
皇后心中郁结,伸手指着大太监。
“冯达,你好样的。”
“谢娘娘夸奖。”冯达依然不卑不亢。
皇后走了几步回头道:
“冯达,做人得要为自己留条后路。你说呢?”
她阴恻恻的眼睛注视着冯达,随后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人啊,还是不要太自负。”
皇后带着宫女离开,到了外面。
她阴森森的睇向里面,“皇上怕是想起贱人了。死了这么多年,还是阴魂不散。”
“儿子死了,本宫看你一个鬼魂还怎么勾搭皇上。这天下自然是本宫的皇儿来坐,云蔚,你看着本宫抢了你的位置。
再看着本宫的皇儿抢了你儿子的位置。至于你那废物皇孙,这辈子只能缠绵病榻了。”
皇后冷冷的又瞥了一眼,移开了目光。
吩咐身边的宫女,“告诉大皇子,加快收拢朝臣,让他的几个儿子全都去笼络人心。”
“是。奴婢这就去吩咐。”
“宫门怕是落匙了。明天一早在宫门口递消息,厉郡王不是说他有法子让钱大儒进京吗?”皇后想到了元宵宫宴上,厉郡王说了没赶上除夕回来的理由。
一个是去说服钱大儒进京。
一个是为了慈宁宫那个老不死的请神医。
“回娘娘。奴婢明天催促厉郡王。”
和皇宫里的风起云涌不同,石寒州的山林里一片寂静。
沈云玥和傅玄珩两人顺着石阶和爬藤一路向下。
傅玄珩始终揽着沈云玥的腰肢。
“云玥。你手电筒小心点。”
“嗯。”沈云玥晃动了手电筒,突然拍了拍傅玄珩的肩膀。“玄珩,那边好多的石斛。”
“瞧着年份不小了。”
沈云玥忍不住低声轻呼起来。她现在看到这些极品药材,快要走不动路了。
傅玄珩斜眼看了下,“我带你过去。”
“别。若是好采摘,也轮不到我们。”沈云玥还是没让傅玄珩过去。
傅玄珩沉思了下,“也罢。白天咱们再过来。”
下面云雾缭绕。
傅玄珩计算了下距离,揽着沈云玥纵身跳了下去。
脚尖时不时的找准地方借力,右手还能借住旁边的爬藤。
沈云玥紧紧的抱着他,不知道多长时间。
两人落在了地上。
白衣人手里握着一杯茶,淡淡的斜看了一眼。
“不错。有点胆魄,傅家也有那么一两个不是孬种。”
傅玄珩松开了手里的爬藤,一只手仍然揽着沈云玥。快速的四下打量了一眼,冷声道:
“世人都说我像祖母,性格和容貌都像。或许,我的胆量也遗传了她。”
“我呸。你们傅家的人别提云家人。”白衣人将手中的茶杯泼在了地上,脸上被火舌舔过的疤痕越发的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