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打发柳湘云去给柳社长收拾点要带的东西,趁着她不注意,阮棠给柳社长喂了灵泉水。
柳湘云一直守在她哥的旁边,寸步不离地跟着上了救护车,安全地到达省一后,阮棠接过叶子爱递过来的白大褂,一边走一边穿上。
郑锡跟在阮棠的身边,“检查室的只有戴鸽子在。”
“你们夫妻俩,我放心的。”
饶是郑锡已经听叶子爱说了几句,但是亲眼见到柳社长的指尖发黑的手,下意识地眼皮跳了跳。
戴鸽子比郑锡淡定多了,“我在镇上医院实习的时候,见过冬天有病人的手指头冻伤成黑色的……后来怕病情蔓延,手指头都锯掉了。”
“双指双足坏死,我也怀疑是冻伤。但是打一个喷嚏就吐了血后晕倒,一定还有其他问题……先检查吧。”
莫山脚下,柳社长可是待了十几天,长时间在雪地里救人搬木头,手极可能冻伤了。
一通检查下来,基本可以确定是血管上的毛病,这属于神经内科。
省一,内科并不算特别擅长。更何况还是神经内科。
但是只能试试。
阮棠找了内科主任,他提出的治疗方案也是切除黑指,免得伤情蔓延。然后再慢慢治疗,这病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
“让我再想想。”
柳社长多骄傲的一个人,他要是醒来知道自己十个手指的指尖都切除了,怕是比杀了他还难受。
果然,当阮棠将检查结果告诉柳湘云时,她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我哥,不会愿意的。他宁愿死。”
阮棠对柳湘云的回答早有心理准备,“我打电话给我爸,请他帮忙联系京市的神经内科专家。”
柳湘云轻点头。
阮棠回了办公室给协二挂电话。
等了好一会儿,阮父才来接电话。
略过了寒暄,阮棠直接说了打电话的来意。
阮父想听完后,默了默,没想到这事这么巧。
但是在主任办公室里,人多嘴杂,阮父没有办法直接说。
只能含糊地道:“我会转告女婿的,大约一个小时后,我会让女婿回电话给你。”
如今与阮父同科室的,都知道阮父有个好女儿好女婿,立功救人了还记得要给老两口要房子改善居住环境。
阮父今天没有门诊,跟主任请了个假,就先回家了。
一回到家,万幸季南烽在家里,帮阮母开垦小院里的空地,阮母想要种点蔬菜,老俩口平时想吃也方便。
至于苗建业,和贺昆去柳家附近转悠去了。
这些天,他们没少给柳家添堵。两人没有男女之分,见到柳家人就套麻袋,揍得柳家人现在都不敢出门。
季南烽开门,刚想问阮父怎么没到下班的点怎么回来了。
阮父转身关上门:“小棠儿打电话来了,柳家小子昏迷不醒,手指坏死,需要一个可靠的神内科医生。我这里倒是有个人选,但是他的儿子出国定居了,所以被下放到了大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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