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柳社长昏迷不醒,季南烽就能想到杭省的那几个女人乱成了一套。
但是阮棠打电话来求医生,这就说明省一甚至是整个杭省的内科医生都治不了。
所以,比起回家,最重要的带人回去。
“那他医术如何?”
“这么说吧,如果谢姜也没有办法,那估计柳家小子的手指头只能锯了。”
谢姜师从华国神内第一人,当初协一协二许下重金想要请谢姜任来京市,都被谢姜给拒绝了。这么多年他一直留在沪市,留在他师父的身边。
季南烽只思考了半分钟就下定了决心,“爸,你随我上一趟贺家,打电话给谢伯伯。其他地方打电话不方便。”
因为贺昆难得回京,贺老首长这些天也都在家中。
贺老首长见到季南烽和阮父,还以为贺昆这小子在外头闯了祸。
季南烽摇头,“借个电话。”
贺老首长活了这把年纪,哪能不明白什么电话没办法在外头打。
阮父去打电话。
贺老首长和季南烽去院子里说话,顺便守着门。
“发生什么事情了?”
季南烽将柳社长病倒缺人的事儿说了。
贺老首长:“这可有点难办啊。这个谢医生的亲儿子出国定居,问题那么大,很容易被抓住把柄的。”
“这种事,出个断亲说明书就成。”
贺老首长仍想再劝劝:“京市就没有别的医生了?非得去捞个问题那么大的人?”
“这些年柳社长从黑市赚的钱,大半都进了上头的口袋里。上头要搞科研,要造飞机,要打仗,缺的不是一点半点钱。没了柳社长,可能还有别人,但是这些年,他们赚的钱,合起来都没有柳社长赚得多。”
这两年,光是柳社长从长三角兜卖的粮油就是一个可怕的数字。
更可怕的是,柳社长自己孑然一人,除却那几间仓库和那几块地,钱财不进他的口袋。
季南烽会去调查柳社长,还是在红阳县时,粮站的粮都空了,黑市却还有源源不断地粮食,就像是无底洞一般。还没有人来找茬。
贺老首长抬手就给了季南烽一个爆栗子,“你这是什么眼神,我是过河拆桥的人?”
季南烽老实点头,“刚刚您一直劝我放弃。”
“放屁!我只是让你换个医生试试。”
贺老首长知道季南烽一定是下了决心才到他跟前来说事,“先去治病。这事不小,你不在京市,不知道如今两派正博弈得厉害。这点小事,都可能被人做文章。”
季南烽见好就收,“辛苦您了。”
“滚!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早在路上就想好了怎么激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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