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大恩我们这辈子估计也报不了了,只盼着将来子孙争气,能给恩公化灾解难以报今日之恩。”
“你这人怎就不知想些好的,好人自然有好报,只愿何家往后能代代顺遂,咱们锦上添花足矣。”
夫妻经了患难后情分总要比先前深厚许多,换做还在永宁侯府之时李氏断不敢这般跟夏二爷说话,如今却是能以寻常心态对之了。
“你懂什么,如今社稷动荡风雨飘摇,皇位都不知是谁坐呢何丞相区区人臣如何能独善其身?”
听到这里大家都不再继续这话题了,如今战事尚不明了,到底谁会笑到最后连老天爷都说不准。
“此去可曾想好到何处安置?”
“已在涂州置好院落备下良田,虽说不是甚富庶地界,可好在离北方战火远不用太操心。”
隐匿踪迹一事他们倒不太担心,一是两军交战谁出了问题首先一个便是怀疑对方,如今夏家给了定远王这边一棍子他们免不得要算到皇帝头上去,再者,夏家那处已然安排了几具尸首用作金蝉之壳,凡知晓此事的心腹都带走了,剩下的无关紧要之人也不晓得这些个手段,便是让人抓去盘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路数并不高明,不过占了天时地利人和,对方来不及也想不到夏家人头上去罢了。再者,即便是让人发现了呢,如今天下大乱民不聊生,这极南之地在和平年月都消息闭塞更何况在这硝烟四起的时候?他们跑了,往哪儿跑了,又于何处落脚化名为何,这些人怕是想找也力不从心,更何况不过一用干净了的废棋而已,还不值当林方淼花恁大力气去折腾。
马车一路向南,路上遇着这么大队人马也有动心思要弄些银帛的,奈何这些个游侠手上都是沾过血的煞气极重,如今全聚在一处让人远远看着都害怕哪儿还敢上来动手劫财,不过是眼巴巴放走再等着下家好啃的来罢了。如此一行人日夜兼程行了十数天终于到了涂州,宅子比之早先的永宁侯府并不算大,却也有五进了,这还是夏瑜这些年来花了大力气攒下来的银钱置备的,原本何铮想让夏瑾带着夏家人住到他的另一处宅子去,可兄弟三人此番是如何也不肯的,自己寄人篱下是没办法,要父母双亲再来过这样的日子却是不孝了,好在他们准备得早,又于乱世倒卖粮食发了笔横财,是以早早地便在这处备了后路以安置亲长,虽说不如何铮给的好,却是自个儿挣来的腰板儿能挺得直。
北方依旧乱着,夏家人却是在涂州逐渐扎了根,为着掩人耳目夏姓去头去尾去半心只剩了个白字,往后夏瑾唤作白瑾,夏瑜夏环也纷纷改作白姓,城中有宅城外有地,倒也成了当地有些小名气的富户。只总坐吃老本儿也不是长久之计,虽说有田可以收租,主子少了下人自然也就少了,加上一家子知晓世道艰辛也存了节俭心思,是以阖家开销并不多,但在乱世总还是想多存些东西以备不时之需的,如此作为家中唯三的亲壮年劳动力,夏瑜兄弟三个开始混在一起出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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