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楔云和苻晔,也是好奇得紧。眸光都被其上的红蓼花所吸引了过去。
在小灵儿再三的催促下,悦瑶才将盒子打开。
“哇!这是金子吗?”小灵儿眼珠子都快蹦出眼眶了。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真正的金子呢!虽然家中银锭子看得不少,可是金子是真的第一次看到。
看上去,这是一条由彩线编织成网,其中加以四个母指大小的圆形金球,串连而成的一吊饰物。看样子,类似于腰佩。
“俗气。”悦滋钰甚至连看都没看,不满出声。而后开始为怀里的毛茸打理起吃食。
只有悦滋灵,伸手去拿,直呼:“好沉手啊!虽然俗是俗了些,可是很实用啊!这要是出门忘了带银钱,心里都不用慌了。”
“嗯嗯!”苻晔附和着悦滋灵。小脑袋却是随即搭到桌边,一双眼睛都快杵到悦滋灵手上去了。
楔云淡笑着,把苻晔拉回来坐好。他和苻晔在魏家君竹林那会儿,也是见过金瓜子的。
其实金子在北遥并不是太过稀罕之物,一些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也都会制金子打造的饰物。
只是因着边陲三郡地处特殊,这里流通最多的除了铜板,就是银锭。至于金子,有钱人大多都用以收藏。
从小灵儿手中接过这串金球,悦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南、南宫越,你真有、意思!”送礼送得这么硬核的!
想必,定是那日收了凤家红贴,她就多了句嘴,问他这那是不是真的金子。这家伙还真就放在心上了。
许是悦瑶笑得太夸张,往日里从来面无颜色的南宫越,竟有意躲避着悦瑶的目光。
这个红火的年,随着凤家这个人口相议的谈资,过得也是别出声色。就连家中吃着团圆饭,人们谈的都是凤家与悦家那点事。
十五过后,边临县聚香阁,开始张罗起自己东家的宴请之事。加之听闻节度使大人也会前来贺喜,聚香阁从上到下,更是忙得脚不着地。
那势头,就差把楼子拆了重盖了!
聚香阁的动作越大,人们对于这个能给凤大公子继承香火的女子,就越是好奇。能配上凤大公子的,定然是天女之姿。
而且凤家如今一幅焕然一新的动作,使得别人看了去,觉着凤家将要重新崛起!那悦家岂不是危矣?
甭管从什么角度去看,这凤悦两家,定然将会上演一番精彩的好戏!
然而,就凤家独占鳌头之时,边临县商行内再起云涌。
而这足以使商行翻天覆地的起因,竟是边临县商行会长,久病而亡。
一些心思缜密的商贾老爷们,不得不把凤家此次的宴请,与商行突变连系到一起。
不是他们想得多,而是凤家这位女主人,挑选的时机,太过诡异!试想,凤大公子逝去不过半年,若是守孝,需得三年后,方才可以抛头露面。
若是为支撑起凤家,不予守孝。那节度使大人宴请边临县众商贾时,这位凤夫人就该露面了。
于是,看似繁荣安详的边临县城,其实已经暗潮汹涌。
商行会长这个位置,何其重要。大家皆是明白的。居此位者,上拜皇朝,下布商机。稍有偏差,边临县整个商行,都会涉险。
可上一任老会长,在悦氏入商行时,虽也联络过大家共抗悦氏。奈何悦氏太过强硬,又有李泰做靠山,老会长终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但可见其对妇人入商行,也是持有意见的!那么,眼下他们这些活着的,又该如何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