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快来!大哥的银子到了,为夫正想与芸娘商议,咱们下步该如何动作?”
“看你高兴得,这不过是开始!”徐慕芸倾吐出对薛家店铺遍布北遥的期待,两人相敬饮下杯中庆祝之酒。
按着徐慕芸所言,薛正文第二日,便开始在边临县走动,相续开出高价在三人手中,买下了六处可改种蔬菜的庄子。
虽然土地稍显贫瘠,可有沃土这等神物相助,何愁种不出高价蔬菜?
且说这六处庄子花了薛正文五百两这多,可如今的薛正文会缺银子?其中二百两乃自家所出,而另三百两,是薛正文与徐慕芸,在徐震光处借来的。
大丈夫在哪里跌倒,便要在哪里爬起来!于是薛正文立誓,不久后要与贱妇悦氏,一较高下!
如今薛家十二处庄子,若都用沃土种下蔬菜,只需卖出一批,绝对能入千两之多!
于是徐慕芸又差刘婆子去故伎重施,花了足足六十两,买来三十车的沃土。冬日里蔬菜品种虽略少了些,可是徐家铺子不仅是汉林郡啊!
哪怕是单一品种的蔬菜,也不怕卖不出去。
新种下地,就如同徐慕芸肚子,不过月余,庄子蔬菜已快长成时,薛家期盼已久的种子,也在徐慕芸肚子里,破土而出。
喜讯与第二批送往汉林郡的蔬菜同时传来,薛正文只道,天佑薛家,双喜临门!
薛宅从上到下,无不将这位姨娘视为手中宝,走路怕摔了,喝汤怕噎了。薛正文更是全身心的对徐慕芸照料。
每日早、中、晚,三次诊脉,各种珍贵汤药,如喝清水。薛正文更是将柳绿移出了芙蓉院,就怕徐慕芸见着柳绿一时生气,动了胎气。
果然,一切都按着她预想的发展,徐慕芸抚着腹部,已是胜券在握!她只需要一个时机,便能除去柳绿这个丫头。
而悦氏嘛!艳红的唇角扬起。
当晚,徐慕芸直呼腹痛,边临县大小郎中都被请来看了个遍,无人能查出异样。薛正文急得满头大汗。
“芸娘可得保住腹中胎儿!他可是薛家唯一的指望。”
徐慕芸点头,嘴里只叫,腹痛难忍。一旁刘婆子两手一拍,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
“老爷,夫人她莫不是被人下了咒?”
如今各郎中看不出病由,被人下咒,便是最好的解释。说起下咒,薛正文便想起了两个女人,一为悦氏,一为柳氏。
即刻唤来下人,让刘婆子服侍好徐慕芸,薛正文领着数十家仆,便往柳氏居住的偏院冲去。
然柳氏并不在房中,事关自家独苗,薛正文命人将柳氏居住的偏院,仔细搜了个底朝天,一无所获。
又领着众人去了薛家祠堂。
见柳氏正跪在堂中,一身素衣,手里正在抄写经书。虔诚之意,有眼可见。
“三夫人至从搬出芙蓉院,便沐浴更衣,到祠堂为二夫人与小少爷抄经祈福了。”柳绿身旁的丫鬟跪在地上,将柳绿的行踪细细道出。
这之间,还不止这丫鬟一人能证明柳氏行踪。查无疑虑之后,薛正文这才领着众人离开。
“夫人真是神了,竟能料到今日灾祸。”丫鬟上前去搀扶柳氏。
柳氏将之一推,斥责道:“休要胡言!如今二夫人病痛,我等应更为虔诚,求得列祖列宗的庇佑才是!”
然无人见得,柳氏眼里的得意之色。想借机除她?徐氏,与你相伴十数载,你一个眼神,便能看出你心底那点盘算。